絮絮的说了许多,他心底好像忽而有了力气,觉得该把那个从不曾叫过的称呼叫出来了。
他早就该叫了,这件事原不该成为殷玄汲至死都没等到的遗憾。
苏衔于是忽而沉默,低下眼帘,稽首下拜。直起身,他清了清嗓子:“父皇……”
“哎。”面前突然有人沉沉应声。
旁边的殷临曜蓦地打了个哆嗦,错愕看去,棺中一只手正伸出来,扶住棺材边缘,撑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