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两行血泪在脸上已经近乎干涸。头上的鲜血还在往下流，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周身更是一摊全部都是深红色的半凝固的血迹。
正常人流着么多血早就死了，事实上他也是已经死了，因为除了这满地的鲜血，他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把刀，看样子应该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从脖子下方插进去，一直刺进他的喉咙，看起来格外惊悚。
所以，他这会儿自然不是人。
顾嘉南站在门口又怂了一下，几乎不敢去看。
……明明之前还觉得自己进步了来着。
可，还是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