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婚了。
在自己被标记着时,曾经以为离婚就是灭顶之灾。那时生理和心理上对多年卓远的依赖几乎让他无法想象被抛弃的痛苦。
但原来,真的没有那么恐怖。
他低头看着素白文件上那干净利落的“文珂”两个字,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
标记剥离的确让他这几天饱尝痛苦,可是文珂也是突然之间意识到——
原来,剥离手术也真正解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