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7/8页)
“我也拥有这样的感觉。”那位绅士同样点了点头,虽然感受不同,不过在这件事情上的想法,他们却出奇相似。
“那么我们至少该为他做点什么,什么时候动手?”那个脸色苍白的小个子问道。
“我在制造机会。敌人太多,而且实力很强,如果不让他们互相消耗一下,我们对付起来恐怕会非常麻烦。”那位绅士再一次皱紧了眉头,他非常清楚他的同伴之一可能非常不愿意听这些事情,不过这却是作为策划者的他不得不采取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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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博只比那两位不速之客晚一点点离开那布置奢华却别有用心的舞会。
在马车上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面就始终在思索着一件事情——或许现在应该是他渐渐抽身的时候了。
刚才在那座精致华丽的舞会场上的时候,瑞博便已然感到注视着他的那些得里至人的眼神和舞会一开始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甚至包括那些狂风骑士,也清清楚楚地显露出一丝敌意,要知道,此刻他和那些狂风骑士之间应该是最为紧密的盟友关系。
瑞博知道,这并非是那些狂风骑士受到什么人的指使,而刻意做出的举动,这完全是因为他那教导者的名头,以及刚才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以至于引起了这些将以往那几个教导者看作是最可怕梦魇的得里至人的恐惧和猜疑。
不过这正是最为可怕的一件事情。
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换取胜利的人,在佛朗士王国或许是珍稀动物,但是在这里却为数众多。
得里至土地上那剽悍骁勇追求荣誉的传统,令这种自我牺牲的行为成为了足以令整个家族受益的荣耀。
再加上,历代佛朗士教导者给得里至人带来的恐惧,瑞博甚至怀疑,刚才那些狂风骑士之中的一个突然间跳出来,将手中的长剑刺入自己的心脏,他将会被当作是不忠于王子殿下,不忠于狂风骑士团的叛逆,还是作为无比忠诚于得里至王国,无比忠诚于狂风骑士团的传统的英雄来看待。
正因为心中充满了这难以回答的问题,同时充满迷惘和苦闷,瑞博一回到纽的家中,便躺在了芙瑞拉小姐的怀中。
此刻只有这里,能够令他感到安宁,只有这里是他唯一安全的归宿。
躺在芙瑞拉的怀中,瑞博无精打采地讲述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此刻他非常需要芙瑞拉的指点,这倒并不是因为芙瑞拉的经验和阅历比他丰富,也不是因为同样由海德先生一手训练出来的芙瑞拉小姐,拥有着比他更加细密和严谨的思绪。
而是因为瑞博感到自己已然深深陷入了这团迷雾之中,深陷其中的他根本就难以辨别正确的方向,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指点,一个超脱于迷雾之外的指点。
“有必要这样拼命吗?那位王子殿下是否能够登上王位宝座,和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芙瑞拉用淡然的语调问道。
瑞博点了点头,此刻他也感觉到最近的那一连串举动确实有些冲动。
为了替那位王子殿下扫清前进的障碍,他将自己置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他所做的一切,显然已经和他当初的意图有些偏移。
将那位王子殿下推上国王的宝座,对于他和南港并没有什么好处。
无论是亨利德王子还是巴世蒙大公,任何一个人登上得里至王位,都不会是佛朗士王国的幸运。
唯一有所区别的仅仅只是亨利德王子可能会令佛朗士和得里至拥有一段平静地岁月,而巴世蒙大公将会在登上宝座之后立刻吹响战争的号角。
“或许现在我们已然做得太多,应该是稍微收手的时候了。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你将你自己置于多么危险的位置?”芙瑞拉看到瑞博没有任何反应,轻轻地捋了捋瑞博紧贴在额头上的那散乱的头发说道。
瑞博并不想令芙瑞拉小姐太过担心,他连忙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提醒让我突然间想起来,维英德将我吹捧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现在每一个得里至人恐怕都会时刻注意着我。”
他犹豫了片刻,刚才在马车上便已然想到的一个极为糟糕的问题,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他转过头来深情地看着芙瑞拉小姐。
“对于我自己,我倒丝毫不感到担心,真正令我感到担心的是你。这一次的事情已然让我看到,你跟随在我的身边令我感到多么担忧。当初头儿和埃克特让你跟随着我,是因为当时我们之中谁都未曾想到,得里至会发生如此惊天动地的变化。原本以为得里至王国无论如何都不能够不顾及外交惯例对特使下手,即便我会有一些危险,作为无关人员的你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现在一切都很难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