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僵尸和伏都教(第8/22页)
1830年,整个新奥尔良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名字;1895年,她在巴友圣-约翰主持了一次伏都教集会。
一些人认为玛丽·拉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的1918年还活着,并且在“一战”结束后又活了一段时间。另有一份报纸报道说她死于1881年,她做了超过80年的巫毒女王。
据说在1815年,让-拉斐特(Jean Lafeyette)和美国军队进入新奥尔良时接触过她。一个世纪后她成了拉夫卡迪奥·海恩的妻子。没有找到她被官方承认的坟墓,据说她被埋在了好几个地方,比如圣-路易斯的第一公墓,尽管其他人说她根本就没有埋在那些地方。
玛丽·拉沃:玛丽之一
第一个玛丽·拉沃出现在1819年新奥尔良古老的卡比多区(Cabildo)的婚姻记录中。她的婚礼由皮尔·安东尼(Pere Antoinne)主持,安东尼在那个地区非常受欢迎,他五十多岁了,是那个城市最著名的人物之一。
那时,新奥尔良是各种文化的熔炉,在那里欧洲(法国和西班牙)文化要强于美国。其中克里奥尔人占了很大一部分,实际上克里奥尔语在许多区域都是主要的语言之一。
对于黑人来说,华美的舞会是那个城市的顶级娱乐。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受到罗马天主教的影响,受法国的影响也特别严重,美国盎格鲁—撒克逊白人把他们看做是野蛮人和傻子。
雅克·帕里斯
玛丽的丈夫叫雅克·帕里斯,他是一个有1/4黑人血统的自由人,来自圣多明各。玛丽也是黑人,肤色稍微有点红,据说她长得特别漂亮。她好像混合了黑人、美国当地人还有白人的血统,据说每个血统里都有皇室的成分。
大约在玛丽结婚一年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雅克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玛丽开始管自己叫“寡妇帕里斯”,以表示雅克已经死了。然而,直到他们结婚六年后,才有了他死亡的记录,这就意味着在那五年的时间里他都下落不明。他仍然和玛丽一起生活呢,还是真的已经死了而其死亡没有被记录?后者似乎不太可能,因为玛丽自己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她每天都会去圣-路斯安娜的大教堂。她还和皮尔·安东尼一起照顾横扫这个城市的黄热病病人。玛丽那时住在今天北壁垒街的一所房子里,这所房子之前是她父亲的,她的父亲叫查尔斯·拉沃(Charles Laveau)。然而,在她结婚一年后,好像就只她一个人住在那里了。
在结婚一年半后,玛丽开始做“理发师”,她会到新奥尔良富人区的白人家里去。那些有钱的女人们在参加重要的社交活动之前,会叫来自己的“专业美容师”为自己做头发。许多这样的“美容师”都是自由的有色人种女人。不知道玛丽到底是不是一个“理发师”—有些人说,她除了设计发型,还出售护身符;还有人说她是一个妓女,她会拜访那些她给设计发型的女人们的丈夫。要知道新奥尔良以前不是美国的一个城市,它混合了法国人、西班牙人和克里奥尔人,各种准则、道德规范和其他方面都大相径庭。当美国人定居到这里时,他们对周围人放纵、残暴的生活方式感到震惊。所有故事都这样记录着,这个时期是玛丽·拉沃作为新奥尔良的首席巫毒女王事业的开始。
19世纪50年代中期到后期,新奥尔良的伏都教热潮在玛丽主持了几次很快被人们熟知的“表演”后达到了顶峰。被吸引的大批人群,其中很多人是来自白人区的,都是受了烈酒和性欲的刺激。无论警方多少次试图阻止他们,并逮捕玛丽,她似乎总能逃脱惩罚,集会也继续举行着。对巫术的恐怖和兴奋伴随着强烈的性欲给这个城市的所有人提供了一个融合在一起的机会。玛丽也变得异常富有。实际上她富有到可以在米尔伯格(Milneburg)再建一所房子。
克里斯托弗·达尼米·德·格莱皮恩
玛丽好像自己过得很快乐,并熟悉了这个城市的发展文化。在雅克·帕里斯“死去”几年后,她开始跟另外一个有1/4黑人血统的克里斯托弗·达尼米·德·格莱皮恩交往。克里斯托弗跟雅克·帕里斯一样,来自圣多明各,也是一个自由的有色人种。他过去曾是一个战场上的英雄,参加了新奥尔良战役。不久以后他搬去跟玛丽一起生活,直到1835年死去。对他们关系的记录很少,只有记录说玛丽给他接连生了15个孩子,他们一起生活到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