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巫师之路,仙凡之道(第5/6页)

当年,两人暗地里上交好,明面上敌对,共同经营发展着罪狱之手,甘道夫扛受外部的压力,希普顿女士吸引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数百年的双簧戏令学院发展得兴盛蓬勃。然而,现在却是不行了,外有强敌,内部隐隐分裂的势头已经足够明显,因此甘道夫·阿不思与希普顿女士很自然得就恢复了真实的战友关系,稳定住罪狱之手巫师学院。

昔日的罪狱之手五大巨头,前些年阿古利巴·梅勒惨败于修真文明一名大修士之手,虽然勉强逃脱捡回性命,但整个的心气却完全崩废了,每天埋头在实验室中做那些自己早就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实验,在这个时候,就只有“熟悉”才能带给他安全感了。

塞尔苏斯·菲尔与约翰·迪尔联合起来,隐隐要分家单干的势头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是在二十年前,甘道夫早就直接出手弄死两人了,然而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大争之世,风雨飘摇,能够勉力维持就先勉力维持吧,如果他们一定要拆分,那就尽量减少自损的拆分,现在不仅仅是罪狱之手,连整个巫师世界都已经不愿意再承受过于巨大的内部消耗了。

曾经雄霸诸天的巫师世界开始力量收缩,只因为在与修真世界对抗的前线星球上,尸骸铺满,血灌江河,厮杀得实在是太惨烈了。

巫师世界是称霸已久,底力雄浑至极,而修真世界则是逆风成长、顽强发育,二十年血战不仅仅没能让它崩溃,反而令其有越打越强之势。同时,巫师世界内部压制的,那些数量庞大的奴隶、低等种族也仅仅有抬头趋势,这些问题在巫师世界鼎盛之时根本就不存在,现在却是全部都爆发出来了。

甘道夫·阿不思与希普顿女士并肩行着走,可以说是在享受着难得的安宁,希普顿女士有些欲言又止,在一段时间的沉吟之后她终究还是选择开口:“朱鹏的事,先放一放!”

话还没有说完,满头银白长发的甘道夫·阿不思就已然骤然停步,他握着权杖的手掌在这一刻绷得很紧,整个人的气息就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狂狮。

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侧身回头,看着甘道夫·阿不思,看着这个自己深爱千年的男人,希普顿女士苦笑着道:“你不会误会我是在劝你自削战力,然后夺权吧?”

“朱鹏对于罪狱之手的重要性,对于我的忠诚,你不会不知道。因此你说这一句话,我实在想不到其它什么理由。”

“可他毕竟是一个黄肤人,他所庇护,他真正献上忠诚的中华武士会,也是一个黄肤人组织。这样一个人,他会真正效忠的就只有他自己和他自己所在的种族。”

“……”甘道夫·阿不思深深得注视希普顿女士一会,然后持杖移步再一次远去了。

修真世界的出现,让巫师世界失去的不仅仅是那份称霸诸天的雄心,更是那份纵横无敌,战无不胜的锐气,短短二十年,一切的一切变化得都太疾太快了。

于黑暗当中睁开眼睛,心脏炽热隐痛。

不知道为什么,朱鹏非常非常厌恶此时此刻虚弱不堪的自己,勉强爬起来,口干舌燥得想要找一杯水喝。

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是深夜了,因为家境优越因此自己单独住一室病房,可也因此,清净是清净了,但却不会有可以相互帮助的同房病友。

“喂,有人吗?有人吗?”

(搞什么啊,那么贵的住院费,不是说有漂亮的护士小姐姐二十四小时疏解病人的各方面压力吗?果然啊,广告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一会的功夫,干渴的感觉就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强忍着身体虚弱朱鹏不得不支撑着去洗漱台前。

实在是太渴了,可能是感冒病毒已经引起身体免疫系统的排异反应吧,以至于令自己的口渴感变得简直难以忍受。

打开洗漱台前的水龙头,以双手接了一些自来水咕哝咕哝得润泽喉咙,那些冰冷的水令发烧似的喉咙稍稍松快了一些,朱鹏抬起头来,无意间发自己的左眼已经变成一片通红,眼黑当然是没什么变化,但眼白的部分全部变成血红色。

(感冒引发的红眼病?)隐约之间感到有些不对,然而朱鹏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耳边似乎有人在对自己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