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那什么,爱过(第30/54页)

“我靠,这还了得,小马的女人都敢撬!”魏星都气得冒烟了,“别愣着了,走!弄不死他!”

“算了……”小马躺在病床上说,“随她去吧。”

“别开玩笑,对这鸟人还有什么客气的?”我说,“我知道那傻X住哪儿,跟我走!”

“算了……”小马挣扎着要坐起来。

“小马你歇着,”老二伸手按住小马,“不需要你动手,我们人够!”

小马把老二的手一推,对我们吼了起来:“说了不打不打不打!打打打,打毛啊!”

“哎,你疯啦?你冲我们喊什么喊!”魏星骂道。

“哎哎哎,我们先出去,让小马休息一会儿。”许宁看状况不对,把我们往病房外轰,大伙儿出了门,魏星还在愤愤不平,“他说不打就不打啊,老子今儿不收拾这个冯波,老子跟他姓!”

“算了算了,”许宁安抚道,“小马说不打肯定有他的考虑,我们先别动手,等小马病好了以后再说。”

我们听了许宁的话怏怏散了,但我们都觉得以小马的火暴脾气,这场架是免不了的,那个人是一定要被收拾的。于是我们就等,等小马身体恢复了,等小马心绪稳定了,等小马重新精神了……他还没动手。关于“什么时候教训冯波”的问题,已经成为我们每次聚会的固定话题,小马也不说打也不说不打,就这么拖着。

2004年6月24号晚上9点多,我毕业回南京前的最后一夜,大家在前街的大排档围着两张桌子,喝得一塌糊涂。我左胳膊搂着小马,把他从座位上拉到大排档旁靠着湖的围栏边,右手举着一只空啤酒瓶,指着学校的方向,“小马,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冯波,打,还是不打?现在这个鸟人还在这个学校里,我也在,过了今晚,我就得走了。你现在说打,老子第一个冲进去帮你把那个傻X拖出来打,你要说不打,我们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动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的声音很大,老二他们都听见了,都站了起来,嚷嚷着要动手,小马低头想了想,说:“算了。”

我们都很失望,把空啤酒瓶砸了好几个!我趁老板没注意,顺手把一个塑料板凳也给丢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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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康复没几天,给我们几个群发了一条短信,12个字:“下午1点,校门口见,帮我搬家。”

我们都准点到了,跟着小马最后一次去他和齐娜住了两年的出租屋。老二问:“你搬到哪儿?”

“搬回寝室。”

“那这间房子呢?”

“空着。”

“啧啧,真有钱……”

一进屋,房里乱糟糟的,显然齐娜已经在这之前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突然我想起一个问题,“哎,你们家小乖呢?”话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的嘴给撕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用屁股想也知道,狗是不能带进寝室养的。

“齐娜带走了,”小马表情痛苦地说,“她新租了房子。”

“和冯波啊?”鲍哥的问题更欠抽……

我们收拾的进度很快,小马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主要是些衣服和各种足球杂志。我拉开最后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个大纸盒,放的全是避孕套,各种品牌、各种颜色、各种款式,满满一大盒,足有四五十只。“这些你拿走。”小马看了一眼说,“给你和柯依伊用。”

“我?我不要。”我把盒子盖好,“给魏星吧,丫女朋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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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魏星,这孙子依然和他的校内校外俩女朋友感情稳定,持续升温。

柯依伊同学也知道这件事,因为我们调侃魏星的时候从来不会避讳她。小伊并不奇怪魏星如何能做到让两个女朋友互不知情,但她非常诧异魏星如何能满足两个女人所需要的爱情。其实这件事我以前也不了解,直到我发现魏星真的是把心连着根儿掏出来分给他的两个女人,曾经有一个月月底,这孙子穷得只能在宿舍里玩自己……咳,是自己玩啦。我正好闲得无聊去找他踢球,上楼之前我买了两根冰棍,一根自己吃一根带给他。可是我们都出了宿舍区了,魏星还是没有吃。我问他:“怎么了?胃不好啊?再不吃就化了。”他挠挠头:“不啦,我要留给我女朋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