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台湾“交大”新鲜人(第4/8页)
阿拓就是不在乎男子气概,难怪女友会被很有气概的阿不思掳走。
但我还是很开心地教阿拓骑野狼,因为我可以想见阿拓跟他朋友描述我的神情与肢体动作:“走,带你去看我认识的一个女生,她骑的可是野狼!”我终于也成为阿拓收藏的怪朋友之一。
阿拓他没十分钟就学会了,半个小时以后就骑得跟我一样顺手,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常常交换摩托车骑,或者有时我载他、有时他载我,有几次,我们还比赛谁先骑到南寮放冲天炮的老地方,目前是四比二,我小输。
8.6
然后将镜头切回到泽于。
泽于原本开的是他爸换掉的二手房车,后来小跑车标致206刚刚风行时,泽于在对方辩友的大力鼓吹下卖掉股票买了一台,车子常常停在十舍对面,十分拉风。
令人高兴的是,泽于换车后不久,也换了个女朋友。
“学长,太令人错愕了吧?车换了,连学姐也甩了,真是一箭双雕。”杨巅峰在社团教室里翻法条,没大没小地乱用成语。
泽于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久违的苦笑,笑笑说学弟你不懂的,爱情路上坎坎坷坷,就如股票市场里波荡起伏,没有长红的涨停板。
这番话我依稀听阿不思提过,她真是料事如神。
我也因此变得很喜欢去活动中心里的社团教室晃,不管是拿原文课本去那查字典也好,或无聊跟社团学长姐下跳棋也罢,我越常待在那里就越有机会邂逅泽于,好弥补我不在咖啡店错失遇见泽于的机会。
更何况,我们还保有传纸条的习惯,即使是在只有两人的小小社团教室里,我们各做各的事,已大四的他准备研究所甄试,新鲜人的我念书、画海报,表面上空气经常是静默的,但我们俩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还是贴满了彼此的笔记簿。
小纸条上虽然大都是无关痛痒的对话,但依照言情小说订下的规则,越没有心机越不知所云的谈话,越是堆积情感的深秋落叶,猛一回神已将彼此掩埋。
“学长,当初你怎么会加入辩论社的啊?”纸条我。黄色。
“我大一的女友打新生杯时邀我入队,就这么进来。”纸条他。红色。
“是喔,那么好商量^^”纸条我。绿色。
“是啊,一见钟情的魔力让我在辩论社打滚四年:~”纸条他。粉红色。
“后来呢?她是哪位学姐?淑芬?巧凌?好奇莫怪:P。”纸条我。粉红色。
“没啊都不是,跟我分手后就渐渐没来社团了(逃)。”纸条他。蓝色。
“梅蓁学姐跟你交往了一年,好像是目前最久的喔?”纸条我。黄色。
“不啊,我初中时可是暗恋了班导师整三年喔(正经)。”纸条他。粉红色。
“……”纸条我。白色。
“是真的。”纸条他。白色,啪的一声贴在我的额头上。
8.7
我提过暧昧是恋爱中最美的那部分,暴哥也表示同意,他说暧昧之于恋爱就好比刀子在内脏里乱搅的前十秒之于砍人。
但我必须承认我等得有点急了,不像老板娘那般的好耐性,她至今还天天搞那杯“老板娘特调”等有缘人。我很想让这次的机会轮到自己,是时候谈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恋爱了。尤其,我发觉我收集到的纸条已经多达三千多张,如果裹足不前,万一真的跟泽于成为好友的话就得不偿失。
关于这点,我请教寝室里每一个人。
“在我们部落里,如果女生喜欢一个男生,就该在那男生到自己面前歌唱时害羞地插一朵花在他头上表达爱意,两个人如果情投意合,三天后就可以结婚了。”思婷闪耀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为我上了堂风土民俗课。
但泽于不会像歌舞片里的主角一样突然暴走唱歌,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插一朵花在他头上。
“当然继续欲擒故纵啊,我介绍几个鸡排送得很大的学伴给你,你假装不经意传纸条让泽于知道你都忙着约会,刺探刺探他的反应,他如果喜欢你就知道该怎么做啰。如果他不喜欢你,你也没有损失,因为那些学伴送的鸡排真的是很棒,人也应该不错,挑一个啰!”恋爱专家百佳这么说。
虽然我怀疑会用鸡排看人的百佳只能称上被爱专家或鸡排专家,而不能称为恋爱专家,但我以前喜欢用咖啡品人,所以也不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