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搞突然袭击(第3/6页)

班上能和他“比试”的只有萧遥。欣然觉得有些方面他们蛮相似的,但更多方面他们截然不同。欣然觉得陈明像一本经书,不容易读懂。

“欣然,等谁呀?”有人拍拍欣然的肩。

欣然扭头一看:“啊,刘夏啊,不回家呀?”

“回家干吗!”刘夏没好气他说。

欣然一愣。班上早传言刘夏父母关系紧张,时有“两伊”战争,看来这事是真真切切的了。欣然灵机一动,开玩笑附和道:“就是,回家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王笑天打球呢!”

刘夏笑骂一句“神经病。”就和欣然打闹起来。

这时,林晓旭过来了:“你们笑什么?”

“我在笑青梅竹马。”欣然一说完,晓旭“扑哧“也笑了。大家都心领神会。刘夏和王笑天的事那可是热门话题。

欣然拉起晓旭就跑:“刘夏,我们走了,你在这儿等他吧!”

“陈老太和你说什么来的?”走着,欣然把手插到晓旭的胳膊里亲热地挽着她。

“别‘老太老太’的,多难听。其实陈老师挺好的。”

“哼,想当初,陈老——师要求交日记,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倒真是个好人,就像许多文学作品、电影电视里的那种‘蜡烛’似的老师。至于现在的学生是否还接受还认可,那是另一回事。不过同学们都认为她是好人。刚才,我到办公室去,老师就叮咛我半天,要协助新老师搞好语文学习。她还要熬夜改试卷,后天就要住院了。陈老师挺可怜的。”晓旭用了“可怜”这个词后,突然有点后悔,“可怜”仿佛比“笨”“坏”“差”更严重。

“你今天的日记素材有了——到你的日记里抒情去吧!”

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天没亮,闹钟就响了。五点半。欣然按了下闹钟。翻了个身又睡了。欣然有个习惯,喜欢把闹钟拨前一点,因为闹钟响过,她还要再睡上一会儿。等她再醒来时,五点五十了。欣然一起床,全家也都跟着起来了。

今天要出校板报,欣然的那手好字画是全校闻名的。搞板报的任务自然落到她身上。欣然迅速梳洗完毕,拎起书包就要走。

“出板报啊?”

“嗯。”

“不吃早点?”

“街上吃。”

“街上不干净。没看昨晚的深圳新闻,现在地下工厂特多,都很脏,什么死猪、病猪都卖……”

妈妈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唠叨,欣然真觉得烦。有一次她看了一本杂志,说这是妇女到了更年期。

欣然挎上书包出了家门,把妈妈的唠叨关在门里。

一路风景好极了。深圳的绿化真不错,空气也新鲜。从上海来的欣然特别有体会。上海空气太糟了,一大早,那些退了休的老人只好抱着棵树,与它进行“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交换”。深圳好多了。每次“十佳卫生城市”评比,总能名列榜首。道路的两侧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柏树墙。由于没有空气污染,柏树叶碧绿发亮,周围的小草也是嫩绿可人。晨风轻轻拂过,犹如婴儿的小手摸在脸上。

前面的朝阳红彤彤的。太阳是欣然最喜欢的。太阳总是欣欣然的,每日东升的朝阳、西落的夕阳总有一种无可抵挡的力量。“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欣然欣赏这句话。

要穿过很大的广场,才能到九中。广场大而空。这个广场是深圳人举办各种书展和义务服务等活动的场所。广场对面,在一片绿幽幽的荔枝园的尽头,有一座高高的铝合金窗的楼房,那就是九中的科技馆。房顶尖尖的,真有“攀登知识顶峰”之感。馆内的设备相当先进,就电脑而言,连内地许多大学都可望不可及。

学校大门口有一座花坛。那尊少男少女的塑像高高屹立在喷泉之中。这种深蕴在动态形象之中的朝气、热情、腾跃,叫人为之一振。

寄宿生已经在体育老师“一二一”的号令下跑步了。欣然老远就看见他们班的柳清。柳清很胖,跑步对她来说倒真是一种很好的减肥运动。

“柳清。”欣然打了个招呼,仅此而已。可柳清一听见。立即向老师说了些什么并且跑了出来。

“谢欣然,”柳清说,“叫我吗?”

“嗯。”欣然犹豫了一下,“我们出板报缺人手,你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