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凡是能给企业开罚单的,都得尊为“神”(第9/11页)

林若真不这么想,她对婚姻的幻想太美好了,对汪铭更是投入了全部热情。没想到婚后才几个月,两人之间的裂痕就大到了不能修复的地步。

“他不碰我,就算回家,他也不碰我,这个变态!”

在一家叫冰岛的咖啡屋,林若真泪流满面,跟温启刚哭诉。林若真找不到第二个哭诉对象,她没有朋友,不,曾经有一个,可是那人背叛了她,那人就是唐落落!林若真当然不肯把这些事告诉唐落落,那时候,她跟唐落落已断了关系,成了见不得面的仇人。她同样不想告诉母亲,在林若真眼里,母亲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枕头、一块冰、一块废了的玉。总之,母亲什么也不是。别人家都是女儿跟母亲亲,她们不,母女俩从某一天起很少再说话,即便说,也是很损人的话。那时温启刚并不知道内情,还一个劲劝林若真,实在有苦楚,就跟母亲道道吧。女儿的苦楚,娘懂。

“呸!”林若真突然呸了一声,嘴里的咖啡呸到温启刚的脸上,也不说对不起,大声骂起母亲蒋婉仪来,“她懂?她懂什么啊?她就一废物,任人宰割、逆来顺受的废物,我才不告诉她呢,见都懒得见。”

的确,打那次大闹家里后,林若真就很少回娘家,有事径直闯进林秉达的办公室,咆哮一通后,再跑来找温启刚。不管温启刚忙着还是闲着,一把拽起来就说,“我要跟你说话,跟我走!”也不管温启刚走得了走不了,反正只要她有烦恼,只要她有需要,温启刚就得陪着她!

酒吧的瘾,就是那个时期染上的。几乎每周林若真都要拉他去一次酒吧,有时是刚下班,有时是饭后。还有一次,快到凌晨一点了,温启刚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没接,但电话响个不停,吵得他根本睡不了,又不敢关机,怕林若真半夜杀上门来,这样的事林若真真能做得出。后来林若真发来短信,说她要死了,如果十分钟内温启刚不出现,她就跳楼。结果,温启刚还是被她拽去了。

那次是在一家叫兰桂坊的酒吧,很有些名气。温启刚赶去时,林若真已喝得烂醉,面前摆了不下十只啤酒瓶,还有喝残的鸡尾酒。

“你喝酒,你居然喝酒?”温启刚气得一把提起她,真想扇她几个耳光。林若真软绵绵地拉住他,卷着舌头说:“过瘾啊,我要飘起来了,要飞了!啊,我看见蓝天了,看见白云了,我要坐到白云上去!”

“回家!”温启刚用力一拉,想把她拉出酒吧。没想到林若真突然发了飙:“你算老几,凭什么管我,我要酒,再来一瓶威士忌,我要喝!”说着,她冲空中打出一个漂亮的响指,就有服务生殷勤地过来,问需要什么。温启刚说她醉了,不能再喝了,慌忙拉起她走,林若真猛地给了他一拳:“你这浑蛋,敢说我醉,连你也欺负我,滚,你给我马上消失!”

那晚,温启刚陪林若真到了凌晨三点半。兰桂坊酒吧是不夜酒吧,三点多的时候,人们还进进出出,热闹得很。喝醉的被一个个搀出去,想醉的又一个个涌进来,酒精麻醉着一切,也燃烧着一切。温启刚看到,有单身女人捧着酒杯,冲男人撒野或抛媚眼;也有男人睁着狼一般的血眼,幽幽蓝光扫在那些性感而又疯癫的女人身上。中间有那么一会儿,他被林若真彻底激怒了,发誓要走,再也不管她。步子迈了没两步,就看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拿着染了酒味的玫瑰,冲林若真走来。这人还用酒话警告他:“这小妞不错,今晚属于哥们儿了,不想惹事你赶快走。”温启刚抡起拳头,就要教训这个没眼色的货。酒保跑过来说:“先生别激动,这里啥都能干,就是不能打架。”

“啥都能干,强暴也能?”温启刚把火发到酒保身上。

“那当然不能。”酒保很有素养地笑笑,“先生怕是不常来吧,你看看,这里有强奸的吗?用不着哟,先生如果看中哪个小姐,送束花,今夜人就归你了。”说完还真有一女人走了过来,年纪很轻,醉笑着看着他说:“先生寂寞了呀,妹妹陪陪你吧。”

“滚!”

也是那晚,温启刚听到一个令人极度震惊的消息:汪铭果然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是大变态、大恶心,他带男人到家里来,还让我在边上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