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5/15页)
应该说到了这一步,雷远鸣从佘祖斌那里借来的这篇《双紫偶得》,算是非常圆满地完成了它应有的使命,因为雷远鸣和严部长的关系得到了预计的升华。不想严部长透露给雷远鸣一个意思,要把自己的《双紫咀英》和他那篇《双紫偶得》一起交给省里的党报,让他们发表在同一期的文艺副刊上,也是对临紫的一个宣传。雷远鸣感到很兴奋,说:“能与严部长同上党报,学生三生有幸啊。”
可晚上回到家里,仔细推敲严部长的话,雷远鸣心里不免犯了嘀咕,暗想,如果那篇《双紫偶得》的文章署上自己的大名,发表在省里的党报上,知道你雷远鸣底细的临紫人见你平时文墨不通,忽然就发表了这样有文采的文章,岂不要闹出笑话?临紫人笑话就笑话,反正我雷远鸣的乌纱帽又不是临紫人给的。只是万一传到严部长那里,他老人家觉得你这是欺上瞒下,那又如何是好?雷远鸣越想越不对劲,急得抓耳挠腮的,一个晚上都睡不好。第二天大清早,雷远鸣就翻身下床,匆匆往严部长住的宾馆赶去。
一路上,雷远鸣盘算着如何才能说服严部长,不要在省里党报上发表那篇《双紫偶得》,如果严部长不肯改变主意,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实话告诉他,当面认个错。雷远鸣已经铁了心了,此举要么就头破血流,这半辈子的努力都付诸东流;要么就是死而后生,让严部长另眼相看,从此前程一片灿烂。
赶到宾馆,严部长还没起床。雷远鸣就垂着手,在房门口候着,那样子有点像电影里皇帝龙床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