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4年11月20日(第3/3页)
我瞪着他。在我身旁,哈克斯比小姐把她的斗篷领子竖得更高了。我慢慢地说,他说得没错。但我觉得,这个叫道斯的姑娘是被某种古怪的力量左右了。她性情温柔,孤独的牢狱生活让她很不好受。但凡有什么奇思怪想缠上她,她又甩不掉。她需要指引。
“她需要看守的指引,”哈克斯比小姐说,“所有女囚都需要。”
我说她需要的是一个访客,一个朋友,一个监狱高墙以外的人。她需要有一样东西来拴住她的思想,能让她在劳作时,或深夜独自在悄无声息的牢房里,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着时不胡思乱想。“我觉得,她最容易在那个时候被病态的影响纠缠。正如我说的,她很虚弱。我想,那些影响让她困惑无措。”
看守说,要是每次女囚觉得困惑无措时都要让着她们,那她们岂不是需要一群访客女士来做这事了!
希利托先生眯起双眼,沙沙地走在走廊的石板地上,若有所思。我看着他,哈克斯比小姐也看着他,就像在所罗门57面前争吵的真假母亲……
末了,他对看守说,他想了一下,觉得“普赖尔小姐也有道理”。他们对于囚犯负有义务,有惩罚的义务,也有保护的义务。就道斯来说,可以多一些保护,当然也要合理。他们确实需要一群女士来助他们一臂之力!“我们应该感谢普赖尔小姐愿意投身这份工作。”
哈克斯比小姐感谢了我的帮助。她朝希利托先生行了个屈膝礼,腰间的钥匙哐哐作响。
她走后,希利托先生又握住我的手,“要是您父亲看到您现在的样子,该多么骄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