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别有用心的人(第5/7页)

武天权和邱晓宇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平静地哦了一声。但权钝却敏锐地感觉到武天权的表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我是报社的实习记者,这是我名片。”权钝把自己的名片递了上去。

武天权接过名片,很随意地瞟了一眼,递给身边的邱晓宇,说:“收好。”武教授连跟权钝进一步客气的话也没有说,只是朝权钝问:“你干爹上哪儿去了?”

权钝说:“不知道。听我爸刚才说好像是被派出所叫去了。你们是来找我干爹的?”权钝又接着问道。

武天权教授没有回答权钝的话,而是拿出手机拨号,很快手机就通了,武天权对着手机说:“喂,张所长吗?对,是我,武教授……跟你打听个事情,你们是不是把王传子请到派出所去了?没有啊?知道了,嗯,那好,有事我会联系你的,再见。”

武天权收了手机,朝权钝说:“你干爹没在派出所。”

“没在派出所?那他会上哪儿去呢?”权钝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顺便用手机把王传子没在派出所的消息告诉了父亲权正梁。权正梁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有点儿着急,就让权钝在四合院的门口等着,他马上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权正梁急急火火地来了,见和权钝站在一起的还有武教授和邱晓宇,有些疑惑。权钝做了介绍,权正梁哦哦地应着,上去拍四合院的门:“传子,传子,你在里头没有?”

权正梁拍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管事”,它冲着外边的人汪汪地叫起来。

权钝说:“爸,门明明是从外头锁上的,干爹咋个会在里头喃?”

权正梁停止了拍门,自言自语地说:“这人会跑到哪儿去呢?他每回出门都会带上‘管事’的。”

权钝说:“爸,会不会是我们太神经质了,干爹万一是出去办点儿事情喃?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过阵子我再回来看看?”

权正梁只好听从了权钝的意见。武教授却说:“我们可不可以上你家里去坐坐?”

权正梁很爽气地说:“咋个不可以喃?请还请不到呢!”

权钝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邱晓宇。邱晓宇也正盯着权钝在看。两个人的目光在触碰的一瞬间,相互之间笑了一下,心有灵犀似的算是打了招呼了。

路上权钝朝武天权教授问道:“武教授,荒坟坝里是不是发现了大型古墓?怎么搞这么大的阵仗?一般的考古发掘根本就没有这么高的规格,整得都有点儿神秘兮兮的了,就像是在搞一个国家级的神秘工程一样。”

武教授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怎么清楚,现在考古工作人员正在做探方。至于规格为什么会弄得那么高,我就更不清楚了。”

权钝知道武教授是在跟自己打马虎眼,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武天权这时朝走在前面的权正梁问道:“权大哥,听说这片乱葬岗原先是三国时期诸葛亮用土堆摆下的八阵图,又叫土八阵,是这样的吗?”

权正梁说:“这些都是民间传说,摆玄龙门阵醒瞌睡的。啥子土八阵,就是乱葬岗。”

“我还听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这儿还吊死一个女知青?”

“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哪个跟你说的?”

“这个你先别问我。你只告诉我有没有这个事情就可以了。”

“这个事情倒是千真万确有过,不是传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父亲应该叫权泽川。”

走在前面的权正梁停住脚,他站住了,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武天权,说:“你咋个把我们的底细摸得那么清楚?”

“不是我把你们的底细摸得清楚,而是我在调查那个女知青上吊的事情,这件事情也牵涉到你父亲权泽川。”

“都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了,你们还要调查?再说,我父亲还有王朝唐和包成贵他们都过世了,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调查还有啥子意义喃?”

“呵呵……有意义,要不然我也不会主动要求上你家里去坐的。”

“那个事情我还真的不大清楚,我父亲在的时候也没有咋个跟我提起过这事情。所以你要想问我这个事情,我还真的给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武天权却说:“没关系的,你知道好多说好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