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难言(第4/8页)

“啊!他可真是个积极上进的好孩子呀!布荷米又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呢?”

“当弗休尔还被那家农户抚养的时候,农夫很早便过世了,之后,农夫的妻子与布荷米私通。于是,那个女人便将弗休尔的来历说给了布荷米,告诉他说弗休尔并非自己亲生,而是一个女子很久之前寄养在这里的,而且,那个女子临走之前留下了大笔的抚养费。农夫的妻子再三叮嘱布荷米绝对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当然更不能让弗休尔知道,因为弗休尔自始至终都认为她就是他的妈妈。”

“如此说来,具体的情况只有询问那个农妇才能知道了?”

“可是,那个女人早就过世了,而布荷米也死掉了,因此,了解这件事情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好,你就把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我听,比如说,把弗休尔寄养在农夫家中的那个女子是他的亲生母亲吗?”

“不,听说是她偷来的!”

“你说什么?弗休尔是被偷来的?”

罗宾顿感心头沉重,于是连忙继续问道,“那个女子为什么要偷走弗休尔呢?”

“这个嘛……我……我就不大清楚了。”

狡黠的多玛盯着脸色阴沉的罗宾,然后说道:

“或许是为了报复吧!”

“为了报复?”

“不错!那个女子与弗休尔的父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她出于报复的目的夺走了尚在襁褓中的弗休尔。”

“那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布荷米所言,那个女子不仅富可敌国,而且美若天仙。她外出的时候总是驾驶着一辆最新款的豪华轿车。”

说着,多玛又用无比狡猾的眼神瞧了瞧罗宾。

此时,罗宾的脸色变得更加暗淡了,在以往的岁月里,罗宾是从来不会将内心中的喜怒哀乐表露出来的,可这次居然破例了。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罗宾想到了二十八年前被人夺走的儿子杰恩。

“弗休尔从一开始就叫作这个名字吗?”

“不,那个女人把孩子寄养到农夫家后很快便离开了,因此没有告知孩子的姓名,‘弗休尔·萨尔’这个名字是农夫的妻子为他取的。”

“那么,寄养弗休尔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女人离去之前并没有透露姓名,不过,由于中途出了些变故,她的真实身份意外地被人获知了。

“由于布荷米觉得弗休尔肯定是那个女人拐骗来的,所以他打算借此要挟那个女人从而换点钱花。于是,他便绞尽脑汁地想出了各种办法企图找到那个女人的住处,以及打听到她的姓名。后来,布荷米终于找到了线索,那个女人在寄养完孩子返回的途中,汽车抛锚了,所以她在附近的修理厂中修理过汽车。

“于是,布荷米连忙赶到那家汽车修理厂去打探情况,凑巧的是,那个女人对修理人员说自己在汽车尚未修理好之前要到附近去转一转,因此,有一个工人在她离开之后,把她遗忘在汽车座椅上的皮包打开了,发现里面有一个大号的信封,误以为里面装的是钞票,所以便窃取了。

“那个女人对此一无所知,车修好后立刻便开车离开了。随后,那个窃取信封的工人把信封打开来一看,发现里面装着的并不是钞票,而是一封信,于是便大失所望地将其随手扔在了工具箱上。布荷米知道此事之后,立刻出高价从修理工的手中买下了那封信。”

“你看到过那封信的内容吗?”

“我不曾见过,不过,布荷米倒是曾将上面的一段读给我听。”

“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不要欺骗我了!快将实情讲出来!”

“喔……应该是……我差不多回忆起那个女人的名字来了!”

“她叫作什么?”

“克利思朵……克利思朵伯爵夫人!”

这句话一说出口立时令罗宾万分惊讶,他诧异得几乎要跳起来。于是,他连忙追问道:

“什么?你是说克利思朵伯爵夫人吗?”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名字!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驾驶着高档的豪华轿车,并留下巨额的抚养费呢?”

“喔,克利思朵……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