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5/15页)
陈敏章说:“所以就是死命题咯。”
巴布洛夫说:“他们当然不是骗子,否则我跟诺尔曼怎会与他们接洽?我方机构非常严谨地核查过他们的身份,确证无疑,但所谓政治献金来路很不道德,所以早早就给予了拒绝。”
苏联男士对日下步说:“恰因为是政治性往来,钱款来源必须正当。”
美国女士说:“我方也调查过他们的身份,一直密切追踪,试图阻止这场背德的交易,甚至一名本地观察员为此付出生命代价。”
乔治白对巴布洛夫:“你们什么时候拒绝这场交易了?”
诺尔曼说:“否则我们不会等在这里,监督日方在有可能截获这笔钱款的情况下,合乎道义地进行处置而非与纳粹合伙吞没。”
日下步皱眉说:“诺尔曼夫人——”
陈佳影打断说:“言归正传吧!”转对窦警长,“这样可以了吗?”
窦警长说:“该隐、沃纳先生,陆黛玲小姐一定还有更多阐述吧。”
沃纳说:“仅就是一面之词。”
窦警长皱眉说:“你们因为一面之词就要带她会面路德维希会长?”
沃纳说:“只为进一步了解真相而已。”
窦警长看到野间和日下步耳语着什么,越来越惶然。
陈佳影看向日下步说:“日下大佐,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赌的原因,我知道那场令人惊悚的演习,源自您对一种难以理解的默契所产生的迷惑,那么现在这种情境应能让您有所了悟吧?默契并不需要阵营融合,或者共同目标,当环境条件迫使出口只剩唯一,默契就天然存在。就像现在,各大青楼没赚到钱,就不约而同地立起了牌坊。”
日下步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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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老板边走边对瘦子说:“那天你被王大顶暴打,然后屈从带他找我,当时我很没面子,知道为什么现在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在我左右吗?”
瘦子说:“因为您后来换了想法,开始相信这是一种缘分。”
熊老板笑道:“刚才日下步嘱咐我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就顺带套了些话,我终于知道王大顶在为谁而战了。他说是为女人,别逗了,他在介入历史!”
瘦子不解说:“历史?”
熊老板点点头说:“他要搞大事儿了!”
此刻陈佳影在经理室里咆哮着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野间、日下步与那警监正站在她身前,都显得有些尴尬。
陈佳影说:“要么别找我,找我就得忍受我的任性,我说过很多遍了,主导者必须是我,因为我不会左右摇摆,不会被复杂吞噬掉智商!”
野间说:“好了,佳影,克制一下情绪。”
陈佳影说:“我怎么克制?我挖出一个大案步步推进,却处处被人设障、搅和,逼得我只能押宝给既没经验还瘸着条腿的土匪。要说这样算是让他建立功勋也就罢了,偏就那么多人揪着我俩关系无限遐想,无比亢奋地搞着内斗,成功就在眼前,偏就让它毁于一旦!”
野间说:“佳影,好了,既然不可挽回,很多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接着,他转身对那警监说,“那警监,先解除王大顶的禁锢吧。”
陈佳影说:“不要!”
野间说:“什么?”
陈佳影说:“还不到时候。”
野间刚要开口,陈佳影咆哮着说:“窦警长是共党,我要查他!但我现在不能表现出来,这道理还用讲吗?”
野间与日下步不由得对视一眼。陈佳影说:“石原被杀后,我和王大顶就开始怀疑他了,但都只是分析,之后事儿赶事儿的,也没机会进行佐证。”她看向日下步,“无论我跟王大顶做什么,都会被他绕到我俩是共党这个主题上,共党在哪儿呢?您眼睛盯着我俩都快盯出血了,就不想想很多次他牵强附会目的是什么吗?”
日下步尴尬地说:“其实……咳,我们也是有怀疑的……”
陈佳影说:“有怀疑你还放他出去杀李佐换电报?”
日下步说:“那是野间课长的决定,当时你在场。”
野间说:“佳影,凡事都有两面性嘛,电报若是没被调包,他也不会这么快暴露出来。”
陈佳影说:“窦警长他激怒我了,我要让你们亲眼见他怎样一步一步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