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琪 2016年2月14日 星期日(第3/3页)

我停下来,从包里摸出手机,继续向前走。幸好在街上还能接收到信号,走到老码头入口的两根灯柱那里,我靠在其中一根灯柱上给丹尼尔发短信:

我必须走了,丹尼尔,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F

抬起头来的时候,透过雨夹雪,我看到你站在老码头中央。你穿着牛仔裤,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我倒吸一口气,虽然我的眼睛看到了你,但理智告诉我,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眨了眨眼,低头看着手机,丹尼尔没有回复。我突然想到,我可以拍下你的照片,以此向自己证明我没有疯,可当我再次抬头时,你消失了,老码头上只有我一个人,我转过身去背对着码头,又把兜帽往头上拉了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顶的公寓走去。冰冷的雨滴夹杂着细雪,不断地舔舐着我的脸。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我还会屡次看到你?我要么彻底疯了,要么就是我们过去讲来讲去的那些码头闹鬼的故事都是真的,我不知道哪一种可能性更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