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第8/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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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赛维特!
花匠从口袋里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串数字。“赛维特,请你快去门口的房间里拿些毛巾和橡皮管来。”
“扎拉旁边的那间?”她问。
“对,就那间。”
她脸上慢慢展开了一个微笑,然后大笑着绝尘而去。赛维特在那里待了一年半左右,我认识的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就是……乖乖的。
花匠弄了弄自己的腰带来压住一侧的伤口,然后摸着儿子的头发,告诉他保持清醒,问他问题,求他回答。戴斯蒙德通过捏我的手来回应一些事,他还有呼吸,但是不想讲话,我觉得不讲也好吧。
“我们拿了毛巾系在他身上,你会让我们把他送出去吧?”我问。
花匠看了看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了,就算是到了这种关头,他好像还在权衡蝴蝶和儿子的重要性。最后,他点点头。
然后我就闻到了味道,呆住了。
丹妮拉也闻到了,她皱起鼻子。“是我想的东西吗?”
“甲醛。”我吐出两个字。“我们要快点远离那个房间。”
“哪间?”
花匠的脸变得惨白。“别问了,女士们,快走。”
我们不得不拉着戴斯蒙德走过沙地,花匠在后面蹒跚着跟着。我们冲过瀑布——想要躲在后面不愿被淋湿的人都被福佑推了进来——大家都挤在山洞里。
透过瀑布的声音,我们听到赛维特在大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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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爆炸。”她对他说。“就是很猛,轰隆一声,然后热浪滚滚。崖顶的几块大石头也掉下来了,但是山洞倒是没塌,我还有点担心。到处都是火苗和玻璃渣,还有那些傻不拉几的小喷头也都打开了,直往河里喷水。房顶也被震碎了,空气从上空涌进来,火焰立刻变大了。到处开始冒烟,连那些真蝴蝶也遭了殃,那种情况下,烟雾浓得连呼吸都困难。我们必须要离开那儿。”
“你们过了小河?”
“直到水塘边。脚被路上的玻璃渣割得不轻,但是火势还在蔓延,所以有水的地方当然好些。花园的前半部分都陷入熊熊火焰中。我问了花匠……”她努力地吞了吞口水,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我问了麦金塔先生,有没有紧急出口,或者有没有别的出口,可他说……他从没考虑过会有意外发生。”
她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用另一只手摸绷带下的伤疤。他轻轻地把她的手从伤口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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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蔓延得很快。头顶的玻璃窗也碎了,大块小块的玻璃下雨一样落下来。薇拉躲过了一块,可是直接踩到了另一块玻璃,那一块能直接把她的头切成两半。我们看到火焰已经越过玻璃,开始吞噬外层的温室了。
花匠摇摇头,靠在海莉身上。“如果烧到放肥料的那间房,就会有二次爆炸。”他说完一阵咳嗽。
到现在,几乎所有女孩都在哭。
我试着想出一个可能的方法,让我们不被困住,不会完蛋。“悬崖,”我说,“如果我们把墙上的玻璃打碎,我们就能到大厅的房顶上去了。”
“怎么去,从快碎了或者已经碎了的玻璃窗户上面滑过去?”福佑小声说。“落地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摔碎脚踝、摔断腿、摔断脊椎?”
“好,那你说怎么办。”
“我他妈不知道怎么办。你说。”
戴斯蒙德吃吃地笑起来,然后又呻吟了。
皮娅尖叫起来,我们转身看到她背后的艾弗里,用他烧伤起泡的手臂锁住了她的喉咙。一大块玻璃还在他肩膀上颤抖,他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煤烟和割伤。她挣扎着,却被大笑的他咬住了脖子。
“艾弗里,快放开她。”花匠呻吟着说。
火海里爆发出怒号,但我们都听到她脖子发出啪的一声。
他把她的尸体扔到一旁,然后一声刺耳的爆破声,他猛的向后一晃。我转身看到福佑举着枪,双脚像是钉在地上,她又开了一枪。他痛得大喊一声,猛扑过来,然后她就又开了两枪,直到他终于面朝下倒在了花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