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第5/10页)
“于是我将指纹模带回警场交给了西德尔先生,经过检验,诺柏.霍比的指纹的确与保险柜中的一致。因此,我立刻申请授权逮捕诺柏.霍比,并于第二天早晨执行了任务。我告诉诺柏自己对霍比太太有过承诺,所以他同意捺留指印,归还其婶婶的指纹模,不用成为证物出现在法庭上。”
“但是这个笔记本为什么还是出现在这里了?”法官很好奇。
“法官,这是辩方的证物。”海迪.普勒先生回答。
“我明白了,”法官点了点头,“这就叫做‘以毒攻毒’,没准指纹模会变成解药呢!接着发生了什么?”
“当我逮捕他的时候,宣读了声明,当时犯人这样回答:‘我是清白的,我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控方律师结束了提问,安萨塔起身用愉悦的声音问道:“你刚刚说在保险柜下面发现的两滴深色液体是血,那么你是以什么方法去确认的呢?”
“我将液体取了一点放在白纸上,从外观和色泽上看跟血很像。”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用显微镜或者其他方式检验过?”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你确定它是液态吗?”
“是的,呈液体状态。”
“你把它放在纸上之后,看起来怎样?”
“有着血液的颜色,很浓稠。”
安萨塔坐了下来,书记官叫响了下一位证人的名字——法兰西斯.塞蒙,这是一位年长的男子。
“你是圣玛利安斯工厂的门卫吗?”海迪先生问道。
“是的。”
“3月9日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没有。”
“那天你有没有照常巡视过?”
“当然。那天晚上我巡视了很多次,其余时间一直待在私人办公室后方的小房间里。”
“10号早晨,是谁最先来到工厂的?”
“诺柏先生,他大概提早到了二十分钟。”
“他去了哪里?”
“私人办公室,是我给他开的门;在那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去了实验室,几分钟之后,霍比先生就来了。”
“第二个到的人是谁?”
“霍比先生啊!接着是华科先生。”
海迪先生回到了座位上,安萨塔站起来问道:“9号晚上最后离开的人是谁?”
“这个我无法确定。”
“为什么?”
“当时,我要给修瑞契的一家公司送包裹和一张纸过去,当我离开的时候,华科先生还在私人办公室里,汤姆斯.霍克在旁边的办公室里;我回来之后,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大门有没有上锁?”
“有。”
“霍克有没有大门的钥匙?”
“没有,只有霍比先生、他的两位侄子和我有钥匙。”
“你离开了多长时间?”
“四十五分钟左右。”
“纸和包裹是谁给你的?”
“华科.霍比先生。”
“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出发前。他交给我之后就让我立即动身,不然怕那地方会关门。”
“那么,真的关门了吗?”
“是的,当我到达的时候,已经关门了,所有的人都走了。”
安萨塔不再发问了,证人也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证人席。接着,书记官又叫道:“贺瑞.詹姆斯.西德尔。”
西德尔先生从控方律师的座旁站了起来,走上了证人席;海迪先生用手推了推眼镜,接着翻看了一页简报,又用严肃的眼神看了看陪审员,这才说道:“西德尔先生,你在苏格兰场的指纹部工作吗?”
“是,我担任指纹部助理主任。”
“你的主要职责是什么?”
“检验、核对罪犯与疑犯的指纹;并将所有指纹根据特征分类管理方便以后参考。”
“你接触、检验过很多指纹吧?”
“当然。差不多有数千个指纹吧!为了寻找证据几乎对所有的指纹都做过仔细的研究。”
“西德尔先生,请你看看这个,以前见过它吗?”说着,海迪先生让助理将那张致命的纸递给他。
“见过,有人曾在3月10日那天,将它送到我的办公室让我检验。”
“请你告诉我有关这个指印的所有事情。”
“它是被告席上诺柏.霍比的左拇指印。”
“确定吗?”
“是的,确定。”
“你能发誓吗?这张纸上的指印的确是被告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