Ⅷ. 压迫:阴谋初现(第6/10页)
“抵押贷款文件签署好的当天夜里,帕特里夏和梅琳达在新墨西哥的公寓里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听上去就好像有外人闯入了两个女人各自卧室所在的楼层。电话在起居室,所以两个女人不得不缩在被窝里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一夜。当时她们还不知道,这就是恶魔进宅的典型方式。那场求成功的仪式欠下的债现在该她们偿还了。”
“1978年1月,有了抵押贷款的保障,帕特里夏和梅琳达如愿搬进了东部的农舍里。她们刚刚住进房子里,就产生了一种被监视的可怕感觉。她们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强烈的感觉,因此常常在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里过夜,只在白天的时候返回农舍对其进行修葺。她们还养了两条柯基犬,它们之前一直亲密无间。但刚刚被带到农舍,两只狗就互相撕咬起来。为了避免它们自相残杀,两个女人不得不把它们分开关了起来。”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期,帕特里夏和梅琳达也开始频繁地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争执。她们也不动手修整房子,而是为了谁粉刷窗户、谁粉刷门这种事一连吵上好几天。现在你明白了吧?就是在‘压迫’下,这些女人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中,她们养的狗也一样。事实上,‘压迫’早就一触即发,只是在等待着她们的到来。”
“最后,在压迫下,两个女人觉得这终究是她们的房子,她们应该在里面过夜,而不该常常惠顾当地那家昂贵的汽车旅馆。这时候,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进一步恶化了,整栋房子陷入了一种邪恶的氛围。两个女人相信她们的感觉只是因为心理敏感,所以尽可能地抑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家里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夜里,房子外面传来不祥的吟咏声,吓得她们浑身冰凉。白天,氨水等清洁剂平白无故地消失,只留下几滴鲜血。房子里的钱和个人物品也常常消失,而且再也没有出现。一天下午,房子后门传来了敲门声。她们开门看却发现门外没人。她们只见到一串左脚的脚印——这是恶魔的迹象——留在齐腰深的雪地上,直通往远处的谷仓。每个脚印之间都隔了三英尺,而脚印在雪地里的深度只有半英寸。”
“她们买下这栋房子几个月后,帕特里夏的妹妹苏珊来帮她们修葺房子。苏珊二十来岁,是个敏感的姑娘。这次她造访农舍,那个地方让她感到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因此她立即逃也似的回家去了。但她还是受到了幽灵‘压迫’的影响,因为几周后,苏珊突然抄起一把切肉刀残忍地捅进了自己的腹中。给这位年轻小姐医治的医生说,她的伤口——一共有三处刀伤——应该是致命的,可她竟然还活着,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离开农舍,梅琳达也得到了同样的惩罚。她们搬到东部不到一个月,梅琳达就因为房子里的恶魔感到不适,返回了俄亥俄州。但是回去没几天,梅琳达就被一个闯入住宅的陌生人强奸了。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垮掉了。她觉得心理上的恐惧总比身体被侵犯要好,因此又回到了新英格兰的农舍。”
“到了1978年的春天,被各种恐怖现象折磨了数月之久后,两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完全屈服于恶魔的‘压迫’之下。二人脸上都生出了皱纹,褐色的头发变得花白,她们看上去是实际年龄的两倍。‘我简直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帕特里夏告诉我,‘我们的眼神变得空洞、毫无生气。’”
“梅琳达时不时就会身不由己地性情大变,变得相当恶毒暴躁,尤其是在帕特里夏想对房子做出较大改动时。帕特里夏租了一把电锯,想要锯掉房子前面遮挡阳光的几棵松树。于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梅琳达像身上着了火一样从房子里跑出来。’帕特里夏对我说,‘她的脸狰狞得不可思议——那根本不是她的脸!她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在一棵松树上留下哪怕一条刻痕,她就要杀了我!’帕特里夏这才觉察到事情不对劲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对劲,她们需要帮助。帕特里夏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向别人讲述她的经历,希望大家相信她,但效果不佳。最后,终于有人把我们的联系方式给了她,让她向我们求助。”
“当时我无法开口告诉她们,”罗琳继续讲,“但是这两个女人离死亡已经不远了。那座农舍就是个凶宅。我和埃德拐上通往那座房子的小路时,我通过‘第二视觉’看见一群穿着长袍的人正在房子前面的草地上举行某种渎神的仪式。整个仪式都是在夜间举行的。他们口中吟诵着咒语,用人体当祭坛,或者说拿人当祭品。我们最后走进房子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了,这里曾经的主人参与了屠杀和残害动物的恶行。我能感受到成百上千只动物的悲戚,这里面有大动物,也有小动物,无一例外都是在那里被杀死的。房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邪恶与戾气,它们似乎存在于你呼入的每一口气中。那地方让我也产生了抗拒之心,显然,如果不是恶魔通过‘压迫’控制了她们的意志,没有一个人能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环境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