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惊鸿一瞥(第6/8页)
西恩举起一只手。“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们,凯瑟琳·马可斯走出雷斯酒吧的同一晚,有人在同一家酒吧的停车场里在某人的脑袋瓜上砸了个大洞是吧?”
索萨微笑道:“正是。”
康利把话接了过去。“化验结果显示,现场留有两种血型的血迹:大量的A型血与少量的B型血。我们判断受害人的血型应该是A型。”
“而凯瑟琳·马可斯的血型却是O型。”怀迪说道。
康利点点头。“毛发纤维另外还证实了受害人应为男性。”
傅列尔说道:“推论呢?你们目前有任何推论吗?”
“没有,还没有。我们只知道,在凯瑟琳·马可斯遇害的同一晚,另外有人在她去过的最后一家酒吧外的停车场被人砸破了脑袋。”
玛吉·梅森说道:“所以说,那晚有人在酒吧外头干过一架。那又怎样?这是常有的事。”
“当晚的客人没人记得有人干过架。不论是在酒吧里还是酒吧外。在一点半与一点五十分之间,离开酒吧的客人总共就只有凯瑟琳·马可斯和她的两个朋友,以及咱们这位证人莫达那度——他老兄方便后又回酒吧里待了一会儿。此外再没人走进酒吧。莫达那度一点半的时候在停车场里看到那个据他形容‘一般长相,约莫三十几岁,深色头发’的怪客,莫达那度一点五十分离开酒吧的时候,那家伙连人带车子都已经不在了。”
“而大约就在同时,凯瑟琳·马可斯正狂奔穿过州监公园。”
索萨点点头。“我们无意指出这两起事件必然有关联。两者或许毫无关联也说不定。只是它们发生的时间地点未免巧合得过火了点儿。”
“但我还是得问,”傅列尔说道,“你们的推论呢?”
索萨耸耸肩。
“报告副队长,这我暂时还没把握。这么说吧,就说这真是一起买凶杀人案好了。停车场里那个家伙是负责盯梢的,凯瑟琳·马可斯一离开酒吧,那家伙就打电话通知负责行凶的杀手。杀手就从那里开始接手任务。”
“然后呢?”西恩说道。
“然后他就杀了她。”
“不。我是问停车场里那个家伙,那个负责盯梢的人,他后来又干了什么事?怎么,他后来临时起意,决定拿块石头还是什么的把某个倒霉经过的家伙砸得脑袋开花是吧?就只是为了爽一下?”
“也许是有人先挑衅他的。”
“干什么挑衅他?”怀迪接着说,“看他在车里讲电话看得不爽吗?妈的。我们连这家伙到底和马可斯命案有没有关联都还搞不清楚咧。”
“包尔斯警官,”索萨说道,“不然你觉得呢?就算了是吗?唉,去他妈的,这根本没啥好查的……你是要我们这样吗?”
“我那样说了吗?”
“呃——”
“说啊,我那样说了吗?”怀迪逼问道。
“没有。”
“没有,我没有那样说。我说乔伊啊,你对老兵讲话最好再留心一点儿。不然,你哪天突然被扔回史普林菲尔扫那条安非他命大街,整天就负责和那些又脏又臭、直接从罐头里扒猪油吃的飞车党们厮混,可别到处问人为什么。”
索萨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重整阵脚。“我只是觉得两起事件或许会有所关联罢了。就这样,没别的意思。”
“我并没反对你这点,索萨州警。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能光把事实端到我们面前就两手一摊。免得等我们调派人力下去追查了,最后才赫然发现这根本是两起毫不相干的事件。再者,容我提醒你:雷斯酒吧位于波士顿警局的辖区内。”
“我们已经联络过他们了。”索萨说道。
“他们告诉你这案子归他们管了吧?”
他点点头。
怀迪这才两手一摊。“你瞧你瞧,我就说吧。你反正只管和负责这案子的市警局干员保持联系,有最新发展就随时往队上报;除此之外,这案子暂时不关我们的事。”
傅列尔说道:“既然我们都讲到案情推论上了,喏,包尔斯警官,你又有何高见呢?”
怀迪耸耸肩。“我是有一些想法,不过也仅止于想法罢了。凯瑟琳·马可斯死于后脑勺的一记枪伤。至于其他的殴打伤,以及她上臂受的枪伤,都不致命。化验小组指出,她身上那些伤痕应为某种木制钝器所致——可能是木棍或木板之类的东西,他们也说不准。此外,法医已经明确排除了性侵犯一项。而根据我们的查访,她原本计划和布兰登·哈里斯私奔去拉斯维加斯;我们还知道巴比·奥唐诺是她的前任男友,问题是奥唐诺本人还不太能接受‘前任’二字。而不论是布兰登·哈里斯还是巴比·奥唐诺,死者父亲反正都看不顺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