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夜更深谜更深(第7/11页)
辰之助看看言耶,又看看钦藏,最后还是向言耶提出了问题。
“也可能只是偶然,不过,我认为这是不可忽视的暗合。”
“看来最能让人信服的解释是——”钦藏以微微带笑的表情看着辰之助和行道,“正如这位小说家最初所言,所谓鸟人之仪,是巫女为表演奇迹而进行的宗教仪式,让世人看到巫女从密闭状态的拜殿中消失无踪的奇迹,脱身时间则需要二十分钟——就是这样的见解啦。方法由母亲传授给女儿。但她俩的不同点是,朱名巫女利用仪式偷渡去了‘伪满洲’,朱音巫女身上却发生了某些预想外的事态——”
“别说蠢话!神圣的仪式里会有这种骗术一样的鬼把戏吗!”
“喂,因为这神圣的仪式,嚷嚷两位巫女变成了鸟女还为此惊慌失措的,又是哪个笨蛋啊?”
“你说什、什么!”
“我说,结论就是朱音巫女本人鸣响了铃啰?”
也许是对介入两人之间打圆场的事厌烦了,行道没像之前那样进行仲裁,而是向言耶提了问题。
“是、是啊。至少最初的四次应该是这样吧。”
“第五次的两声铃呢?”
正声立即追问。
“嗯,也许第五次也包括在内。因为我们也可以把这理解为她不小心多拉了一下。”
“那么第六次和第七次,响了很多次的铃应该怎么解释——”
言耶对迷惑的正声道:
“只有这两次可能是影秃鹫所为。”
“哎?只有这两次,使用了鸟的装置吗?”
“不,假如只是纯属偶然,哦,应该说事故之类的——”
“你是说那只唯一在场的鸟,鸟腿碰巧缠到了铃的细线吗?”
钦藏突然中止他和辰之助的拌嘴,加入了对话,就像在说这个解释他能接受。
“所以铃的响声才会混乱到那种程度吗……嗯?等一下。但是,那样的话,当时姐姐就已经——”
“嗯。我想应该这么认为,她已经不在拜殿里,要么就是正在脱身的途中,要么就是被非协助者行使或处理了。”
“时间的问题应该怎么看?”
“我想应该这么看。朱音小姐鸣铃到第四次为止还是到第五次为止,根据这一点的不同,会有六分钟的时间差。因此她是从七点十分或十六分开始,到我俩破门的七点四十分,在那三十分或二十四分钟的期间消失了。而且,假如第六次鸣铃是影秃鹫所为,当时她已处于无法阻止的状态,就意味着从第四次的七点十分或第五次的七点十六分直到第六次的七点二十一分,在那十一分或五分钟期间,拜殿里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那么,当时在集会所外间的我和瑞子小姐,就不可能是协助者或非协助者啰。”
钦藏的口吻近乎得意。
但言耶随即又道:“现在还不能这样断定。先前对时间经过的说明,毕竟尚未脱离推测范畴。此外,那关键的五分钟或十一分钟期间发生了什么,是对朱音小姐本人来说的,所以协助者也好,非协助者也好,可能与此全然无关。”
“嗯,无所谓,不过——你对最重要的讨论究竟有什么打算?从行道胡扯开始,我们的话题一直很离谱,不是吗?”
一脸怃然的钦藏发话损人。
“是。不,对影秃鹫和时间问题进行的研究,我觉得非常有意义。来,继续往下吧。”用“有意义”这一评语安慰了行道后,言耶的视线落在笔记本上,“现在开始非协助者登场了。首先是戊项‘非协助者侵人拜殿,和她一起出去后,实施了行使和处理’——”
“特意进殿把朱音巫女带出来的行为,也未免太无聊了吧?”
“是啊,首先我就无法想象朱音小姐会老老实实地听话。”
“排除。下一项——”
“就是己项‘非协助者侵入拜殿,在殿中动手行使,然后把她带出拜殿,在殿外处理了’。”
“这种情况下所谓的行使是……”
“是指剥夺朱音小姐的行动自由。生死则另当别论。”
“也就是说和之前的戊项没什么区别。朱音巫女只有在仪式过程中才会落单,所以非协助者为了对她实施行使而进入拜殿,到此为止还说得通,但抱着失去行动自由的人外出什么的,作为脱身方式来讲,难度最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