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钱豹与黄鼠狼(第5/6页)
“无法(发)无天!”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怎么搞了半天,你们都在堵着庙门骂秃子——跟我和尚过不去呀?”
说得大伙儿都开怀大笑。
那汉子豪爽地说:“今天是我提出做这个游戏的,我就是庄家,既然难不倒诸位,就是我输了。我请客,请大家去餐车吧!”
和尚说:“贫僧就不去了,我又不喝酒不吃肉,免得扫诸位的兴。”
乡姑也说:“我也不去了,我有自备干粮。”
金炽说:“既未分出胜负,怎能让你请客,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他是笑着说的,且看对方如何反应。因为他怀疑大汉就是“黄鼠狼”。
大汉一怔,叫屈不迭:“这是从何说起!你这位兄弟才是狗咬吕洞宾!”
乡姑笑道:“你这位大哥真是不识好人心,简直是客厅里挂狗皮——”
金炽一愣:“此话怎讲?”
乡姑道:“不像话(画)”!
大汉与和尚同时用手一指金炽,“你输了”!
金炽不服地:“我怎么输了?输给谁?输给她?”
这几人一看金炽有点急了,就都不言语了,一会儿,那大汉与和尚也没了声音,靠着椅背睡着了,并像打擂台似的打起鼾来。此起彼伏,扰得人心烦意乱。
那乡姑显然也累了,闭目养神起来。
金炽自从上车以后,并未拿正眼瞧过乡姑。现在仔细一看她那张脸,呀,原来如此漂亮:眉清目秀,鼻梁挺括,唇红齿白,面若桃花!
咦,这张脸似曾相识。在哪见过?想不起来了!金炽睡不着,干脆去厕所解手。完事后又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
列车正向北高速行驶,窗外一片漆黑,偶尔闪过点点灯光,却激不出他的灵感。
“雪径人踪灭,雪径人踪灭”——金炽反复吟哦推敲着一句唐诗,忽听身后传来“扑哧”一声娇笑,扭头一看,是那乡姑。
只见那乡姑已脱去外套,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凸出一对坚挺的乳房,显得阿娜多姿、亭亭玉立。
突然,金炽的眼珠被她右胸前的梅花徽章勾住了,不由心里一跳:原来她是同党!
乡姑去厕所与他擦身而过时,低声说:“黄鼠狼命你车一停站就下车!”说着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厕所,并从里面反锁上门。
金炽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大汉还在睡觉。金炽盯着大汉看了几眼,又盯着和尚看了几眼,在猜想他俩谁是黄鼠狼。可是,直到列车停了站,他也没看出来。
车刚停下,那乡姑给金炽使了个眼色后,忽然提了旅行袋向车门走去。金炽只得紧跟着她下了车。她一下车就把手里的行李递给他,俩人一起出了车站。
这是个小县城,好像仍在湖北省境内。
夜已深了,喧闹了一天的小县城也累了,睡了。街上路灯昏黄,没有一个人影。
金炽被那乡姑七拐八绕地引进一家旅社,也没登记,就直接上了三楼。她摸出钥匙开了306房间。
这是一个套间,好像被长期租用。房内生活必需品齐全,橱里还挂着衣服,不仅有女人的,还有男人的。
难道这少妇是黄鼠狼的联络员?
金炽急于见到上峰,否则心里不踏实。可那乡姑打扮的少妇进门以后也不说话,就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耐心等待。
“哗哗”的流水声搅得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开了。走出一位“出水芙蓉”,披肩长发波浪似的披散着,身着款式优美、质地华贵的半透明真丝睡衣,明眸含春,素手纤纤,拿着两个苹果,坐到了他的身旁。
“芙蓉为脸玉为肤,遍体凝脂润若酥”!她哪里还有一点乡姑的影子?
金炽被烫了似的一下躲开,“黄鼠狼”的女人他可不敢碰,诚惶诚恐地说:“小姐,请问上峰何时召见?我有要事报告。”
“不急,不急,既来之,则安之嘛。”小姐亲热地说:“坐下,不必拘礼。”
金炽坐到了她的对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乡姑说:“先去洗个澡,抓紧休息。”
金炽问:“我睡哪儿?”
乡姑笑着反问:“你想睡哪儿?”
金炽诚惶诚恐:“我睡沙发吧。”
乡姑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不是有这么大的双人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