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梅花金表之谜(第3/6页)
秋盈在心里骂小保姆多嘴多舌,该死!但又觉得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与期待,情不自禁地脸就红了。
金炽来到她的房门口,门虚掩着,他轻轻叩门,问道:“秋盈,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秋盈的声音有些颤抖。
金炽进门,一眼看到秋盈脸色绯红,很自然地走到她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关切地问:“怎么还没起床,是不是病了?”
他的手暖暖的、柔柔的,弄得她心里惶惶的又甜甜的。“我没事”,她伸出手,本能地去推他的手,却被他捉在了手心里,又不经意间触及乳峰,一阵眩晕。
金炽吓了一跳,急忙抽手,“对不起!”
秋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没有松手,是为了报恩?是为了替代梁宝?是为了心灵的慰藉?她也说不清楚。
金炽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迟疑片刻后,那不听使唤的手,竟在少女的身上游走起来,慢慢滑向禁区。
两人同时血液沸腾!
秋盈突然用力推开金炽。
金炽一时呆住,手足无措,满面通红。
秋盈此刻心慌意乱,她想起了梁宝!
一个声音说: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知羞耻!
一个声音说:梁宝是特务、是罪犯、是豺狼,把他忘掉,你没错!
金炽羞愧难当,默默转身向门口走去。
秋盈叫道:“大哥,把门关上。”
这是个明确的信号!
金炽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把门给关上了,急步返回床边,急急巴巴地说:“原谅我,小盈。我,我活了三十几岁,还从未接触过女性,女人对于我是个谜。我爱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秋盈忽然觉得他好可怜,她慢慢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事后秋盈幸福地哭了。
金炽边为她擦泪边轻轻拍着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秋盈,我真的该死!有道是:施恩图报非君子,我此乃小人行径,无耻行为。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别哭。”
秋盈呜咽道:“是我觉得愧对于你,因为我已不是完整之身。”
金炽动情地说:“像我这么不幸的人,年龄又这么大了,你不嫌弃我,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真心对你,我会娶你的。
秋盈如喝了酒似的如痴如醉,软软地偎在金炽的怀里。
俩人正在缠绵之际,曾夫人回来了。
保姆告诉夫人,金炽来了,在小姐房里。
曾夫人心中欢喜:他俩有门!
龙飞与雨琦抱着侥幸的心理直奔春来茶馆碰碰运气。
地处武昌闹市区的春来茶馆是百年老店。茶馆门口的两边门柱上刻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劳心苦劳力苦且喝一杯茶去;
下联是:为名忙为利忙再打二两酒来!
虽显俗气,倒也有趣。说是茶馆,还兼营酒菜小吃。上下两层,楼下供应茶点;楼上茶、酒俱全。
龙飞与雨琦挽手进入店堂,用眼一扫,底楼还蛮热闹,但没见老广东那样的人。于是走上二楼,挑了一个临窗的座位,要了几碟小菜,一壶好酒,俩人对饮起来。目光却在每张桌子上巡睃,当他俩的目光扫到临窗的第三张桌子时,不禁心中狂跳,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天助我也!
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位白须白眉的老人,干瘦、躬腰,正一个人自斟自饮,眼睛却扫向楼梯口,似在等人。他正是杨经理所说的老广东。
龙飞心想如何证实这位老人就是老广东呢?又不好冒冒失失地上前询问。该怎么办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他故意卷起袖管,让手腕上戴着的白金手表露出来,对着窗外射进的阳光,将手腕晃了几晃,那亮闪闪的白金手表恰似一面镜子,把日光反射过去,直冲老广东的面门。
那老广东的眼睛一花,立即寻找光源,目光随即定位在龙飞的手腕上,眼睛瞪得像鸡蛋大。
只一会儿工夫,老广东就坐不住了。
他颤悠悠地踱到龙飞跟前,满脸堆笑,操着浓重的广东口音问:“同志,您可是贵姓钱?”
“哦,不,我姓龚,”龙飞一听他的口音,心中大喜,“前辈莫非是……”
“嘻嘻,鄙姓林,人称老广东。”
“啊,久仰,久仰!”龙飞连忙起身相邀,“我们是同行,前辈如若不嫌,不妨与我们一起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