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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是出版这本书,由我!而不是藏在你们的贮藏室!”

“够了!”克莱福怒视着他说道。

“这些手稿已被正式没收,并且列为最高机密。”我说,“它与这场会议一样,受同样的限制,只不过受限制的程度要大得多。”我那位在坟墓里的法律教授在听到我所讲的话之后,也许会说:不会吧!但一位律师能够乘别人对法律一无所知的时候来个瞒天过海,又是多么的过瘾啊!

对录音带来说,一分十四秒的空白可真算是长的了。奈德在回到苏俄司之后,曾经用秒表算过。他一直在等,甚至可说是在品味它,但是他又害怕,怕录音机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出了问题,卡住了。但他再仔细地听了一听,还是可以听出窗外传来远处车子的声音和女孩的笑声。这是因为当时巴雷拉开窗帘,看着底下的广场。一分十四秒之后,我们看着巴雷很奇怪地侧过半边身子,背对着里斯本的夜色。接着,录音机里传来了一阵可怕的震动声,好像是几扇窗户同时被震得粉碎,接着又有油井喷出来的声音。任何人听了,都会以为巴雷在等待良久之后,终于破窗而出,而走的时候还不忘连墙上的装饰画和那个瓷花瓶都顺手带了出去。但事实却是:整个喧闹声只不过是巴雷发现了一个饮料桌,于是乎就放了三块冰块在那只高脚杯里,又加了满满的一杯酒。这些事发生的地方,距离我们布拉克仁兄细心安置的隐藏式麦克风还不到几英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