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3/3页)
“更何况啊,你看看他们的关系,老兄,”他抗议,口气带有浓厚的算计,“你看看他们自己充满道德的行为。我问自己,我们到底讲的是谁的罪过啊?”
“你讲的话,我好像听不太懂。”贾斯丁以和缓的语气说,这时他与罗贝尔之间的心理安全屏障逐渐在脑海里成形。
“自己看看报纸,老兄,听听收音机。请你自己独立思考后判断,然后再告诉我。一个已婚的白人美女,为什么要一路陪着黑人帅哥医生到处跑?她为什么要用娘家的姓,而不用她于法有据的夫姓?为什么公然进到这个帐篷,大摇大摆站在她的情夫身旁,身负通奸罪又是假道学,还敢责问马可斯·罗贝尔个人的道德问题?”
然而,安全屏障一定是在不明原因之下撤掉,因为罗贝尔这时盯着贾斯丁看,好像他看到死神的天使前来召唤他,要他走向他百般惧怕的审判堂。
“天啊,老兄。你就是他。她的丈夫。奎尔!”
当天最后一次空投让栅栏里的工作人员倾巢而出。贾斯丁留下罗贝尔一人在帐篷里哭个够,自己坐在防空洞旁的吊床上,享受晚间的表演:首先是漆黑的苍鹰,以俯冲旋转的方式宣布日落;然后是闪电,以冗长颤抖的方式齐声赶走黄昏,接着升起的是白天的湿气,形成白色薄幕;最后上场的是满天星斗,接近到几乎碰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