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人(第4/21页)

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袁继东觉得自己明明光明正大,怎么家里就出了这些怪事呢。想来想去,袁继东还是只能去找懂行的人来弄。结果远安当阳兴山的都找遍了,听说三斗坪还有个陈瞎子很出名,就开车到了三斗坪,可惜陈瞎子拿了钱说是要算算。他等了几天,家里还是闹得厉害,再去陈瞎子哪里,陈瞎子就直接给回绝。也就是最开始说的那个场面。

袁继东在三斗坪自己开车回远安,开到黄花收费站,路&政又跟他扯皮,要罚他的款,他下车了跟路&政的理论,自己证照齐全,凭什么要罚款。路&政就说他非&法运&营,是黑车。袁继东当时就火了,跟执&法人员吵起来,“老子开的是霸道,你见过开霸道的车非&法载客的吗!我明明是一个人驾车!”

执&法人员就指着袁继东的车,让袁继东自己看。袁继东一看,神情就萎靡了,倒不是说怕罚款,而是自己的车上的确坐了几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和后座上。

袁继东就颤巍巍的拉着路&政的人走近自己的车,结果到跟前,袁继东自己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路&政的坚持说车上有乘客,关键是超载,副驾驶坐了两个人,后座五个,连后备箱都开了,挤了两个人在里面,别说是非&法运营,交警看见了也是要罚款的。

袁继东没了脾气,也不敢开车了,把车给停在收费站,自己重新拦了班车回家。

回到家,每天白天来照看老爷子的钟点工也不干了,问她为什么不干,保姆也不回答,拿了工钱就走人。袁继东也不多问,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钟点工走到门口,还是说了一句,“屋里跟打仗似的,房子都要震塌了。”

袁继东走到父亲的房间里,看见父亲半坐在床上,嘴里不停的说:“挖,继续挖。。。。。。”

袁继东的父亲是个老矿&工,估计这几天脑袋也不好使,就记得从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老爷子还能撑几天,袁继东心里甚至有点不孝道的想,如果老爷子死了,家里这些事情就跟着没了。

袁继东没了招,怕归怕,但是也不能丢下父亲不管,家里闹的再厉害,也要陪着父亲。到了晚上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袁继东自己也被压了床,从半夜一直压倒早上。

过了几天,更加严重,自己白天给父亲喂饭,喂着喂着,突然就不能动了,在清醒状态下被鬼迷倒。袁继东这些天来火气突然爆发,就在储藏室拿出自己打猎用的铳&枪,打算在卧室里放一枪。当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枪口正对着父亲,袁继东猛地冷静下来,把枪扔了,拍打自己的脑袋。老爷子看见儿子也被逼的要疯了,眼睛就流下泪来。

袁继东看见父亲眼角挤了几滴浑浊的泪珠,可是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趴在床边对着父亲说:“你儿说我该怎么搞,到底该怎么搞?”

结果就在袁继东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屋里来了客人。

袁继东家里出了怪事,旁人都躲得远远的,好久都没来客人。袁继东去迎接,一看这人不认识,就问这人的来历。

这个人坐在客厅里不停的发抖,丢下一句话,“旧县(远安附近的一个小地方)的秦大妈死了,你去她家看看。”说完就走。

袁继东连忙追着问是怎么回事。

那人就说:“我只是个带信的,话带到了,我走了啊。”

旧县距离县城不远,开车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样子。袁继东被这个人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句话,心里还在想秦大妈除了知道一个姓,还知道是个老年妇女,其他的线索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刚刚死了,还真是不好找这么个人。

袁继东到了旧县,没想到向第一个人打听秦大妈,就知道了秦大妈的住处。原来秦大妈在旧县几个大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是个会走阴的人,从生了第一个小孩之后,就开始走阴。她的事情当地人都知道,因为秦大妈走阴之后,口无遮拦,把自己的走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给家人听。

她第一次走阴是二十一岁,大儿子满月,抱着儿子喂奶就喂睡着了,差点没把怀里的儿子憋死,幸好婆婆发现的早,把婴儿抱过来,可是秦大妈(那时候还是秦小妹)身体一歪就继续睡。她婆婆怎么叫都叫不醒。直到睡了半个小时后,自己醒过来,才跟婆婆说,刚才家里来了两个客人,问她的姓名是不是秦小妹,她回答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