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眼泪(第8/11页)
两人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碰见了那个为首的灰袍男普林。此男突然变得善心大发般地叫道:“糟了糟了,你们那个朋友闹着要自杀呢!”
“怎么会?”兔子小姐有点发蒙,“他刚才还说要去……”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在灰袍男面前说出来。
“他受到大师的感化,觉得自己错得太多,说要以死谢罪。”灰袍男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赶紧跟我去劝劝他吧!”
“刚刚龚洋还对大师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感化了呢?”兔子小姐心想,“莫不是这帮人又要搞什么鬼了吧?”
带着狐疑和不安,兔子小姐和朱先生立刻跟着灰袍男往寺庙外面走去。灰袍男还说因为龚洋不想玷污佛门圣地,所以寻了外面的一间茅草屋打算上吊。
走出庙门大约500米就看见了那间独门的茅草屋,门大开着,一个男子正高高地站在一张方凳之上,脖子上吊着一条细细的白绫。
“龚洋,别想不开啊!”兔子小姐远远地叫道。
但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男子脚下的方凳突然翻倒,整个人被那条白绫吊起。兔子小姐向前猛跑几步,终于看清龚洋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嘴里面似乎还在叨念着什么。
“快救人啊!”朱先生大喊,可是这喊声却立刻被一阵咳嗽声替代了。
不知从哪里突然刮来一阵狂风,直灌他们的喉咙,黄沙也肆虐飞舞起来,把他们的眼睛都迷住了。他们只好一边挡着风沙一边往茅屋走去,但是每向前迈进一步都十分困难。好不容易风停了,当他们再次向茅屋看去的时候,却只见一张方凳翻倒在地,一条白绫孤零零地垂下来,而原本吊着的龚洋却不见了踪影。
兔子小姐已经无法用惊讶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一路受尽了惊吓,她那根并不脆弱的神经快要绷断了。“龚洋,龚洋……他难道自己挣脱了?”
朱先生摇摇头,有无比耐心的他终于也按捺不住了:“你们把龚洋弄到哪里去了?人命关天啊!”
灰袍男阴阳怪气地笑着,说:“我哪儿知道?也许是被阎王爷收走了吧。”
这时,身穿金色裙子的荷大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深深地作了一揖说:“龚洋施主罪孽深重,恐怕已经被送入地狱道了。”
“你们杀了他?”朱先生咆哮起来,揪住荷大师的衣领,“我以为你们骗人钱财也就罢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施主,我劝你收手,否则的话,会落得同样的下场!”荷大师的口气中流露出某种奇怪的气息,她不再像之前那么镇定,反而有种无可奈何的神态。
然而,朱先生并没有听从劝告,转身对兔子小姐说:“你盯住这茅屋的门口,我去屋后看看。”
过了一小会儿,他便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在茅屋门口张望了一下,径直走了进去。兔子小姐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实在不想继续这充满恐怖的冒险。但思量再三,还是在好奇心和正义感的驱使下跟了进去。茅屋里四四方方的,五六平方米,除了方凳和白绫外没有其他物品。地面是石板,墙壁是茅草,单扇大门向里打开。这和起风之前他们所看到的别无二致。那么大的一个人,是如何从这间小小的茅屋里消失的呢?
“龚洋会不会是自己跑掉了?”兔子小姐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先生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冷静,回答说:“不可能的,上吊并不是普通的勒颈死亡,它常常是由于输往脑部的血液被阻断造成脑内缺氧而致死。所以一般来讲,人在上吊的一瞬间就会失去知觉。这种自杀方式往往被认为是无痛苦的,未遂率极低。除非有别人解救,否则,一般自杀的人根本不可能自行解脱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把龚洋藏起来了?可是,我们的眼睛刚才被迷住也不过短短的一两分钟,他们能做到把人抱下来,再把现场重新布置好吗?就算能做到的话,他们又把龚洋藏到哪里去了呢?这屋里可是家徒四壁,什么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呀!”
“可恶!我刚才想第一时间去搜查他们藏人的地方,可是那茅屋周围一个人影、一处可疑的地方都没有。”朱先生丧气地捶了下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兔子小姐强打精神道,“咱们还是赶紧通知乡亲们,一起找龚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