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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望远镜你看不到冰川下那么远的地方吧。”让-克洛德说。

雷吉叹了口气,摇摇头,在呼呼作响的风中喊道,“他们并没有掉到那么远,两人仍被绳子拴在一起。而那条绳子挂在了山脊下方100英尺左右的一块突出的峭壁上。梅耶的尸体头朝下挂在峭壁的左侧,而珀西的尸体则面对风向,头朝上,挂在峭壁的西侧。”

“他们两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马洛里的晾衣绳又挂在了锋利的岩石上,整整过了一年时间,绳子为什么没有断?”让-克洛德小声说。

雷吉并没有在大风中听到他的声音,但理查听见了。“谁知道呢?”他说。接着他又用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大声喊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在那根旧绳子断裂之前,把两具尸体拉上来。”

我以为德国人拿着枪追在我们屁股后面上来了,他们到达第一台阶了吗?他们也用盲攀的方式翻过那块花岗岩了吗?不管什么情况,他们肯定就在我们后面,理查说布鲁诺・西吉尔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纳粹手里还有一把鲁格尔手枪和理查的狙击步枪。其他手持武器的法西斯也跟他一起爬了上来。

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德国人了,也不要去想他们了。

“解开绳子。”理查说,“雷吉,你待着别动。我们来帮你。必须有人下去将绳子绕到那两具尸体上。”

“我去。”J.C.立即自告奋勇地说,“我体重最轻。”

理查点点头。

我想,感谢老天幸亏不是我,然后立即感觉羞愧难当。

理查和帕桑站在那儿,我和J.C.趴在壁架上,匍匐着朝雷吉和东北山脊北侧的边缘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