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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我依旧为我们没有埋葬马洛里而感到难过。
“哦,或许我们也可以偶然找到梅耶先生或者我的表弟呢。”雷吉说,“如果我们能爬上北部山脊,至少就可以走到嘉密・赤仁最后看见他的地方。可是在第二台阶上扎营,理查……如果突然刮起狂风,我可不认为我的圆顶帐篷能顶得住。而且那里接近29,000英尺,将会非常非常冷。”
“你们都忘了一件事儿。”我一边咳嗽一边粗声粗气地说。
“是什么,杰克?”理查说。
“你和诺顿曾经把第二台阶比喻成一艘战舰的舰首,”趁着没有继续咳嗽,我费力地说出这句话,“那是一块100英尺高的近乎垂直的岩石。人登不上那里,就连马洛里也不行。在那样可怕的海拔高度,没人能做到。而且,第二台阶下的北壁看上去太陡峭了,根本不可能以横切攀登方式绕过去。”
“你说的不对,杰克。”理查说,“有一个人就可以自由攀登第二台阶的那块垂直岩石。”
我的大脑不停转动,把欧洲和美国所有伟大的岩山攀登者都想了一遍,琢磨到底谁可以接受挑战,能在这种把人吓得屁滚尿流的高度自由攀登第二台阶,却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就是你,”理查说,“就是你,我的朋友。我们出发吧。”
他再一次背上沉重的包。我注意到,这一次他把氧气罩戴到了嘴上。我们其余人也都如法炮制。理查把两个我们之前留在六号营地的氧气罐放进他那本就超负荷的背包里,这两个氧气罐是满的,非常沉。然后他率先向上攀登那面砾石散布的山壁,朝着特别陡峭的岩石沟壑攀去。经过了这片区域,我们就可以向上穿越黄色地带,尔后进入遍布更多沟壑与岩石的迷宫区域,在那之后,我们就可以抵达狂风肆虐的东北山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