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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芬咕哝了一句,“该死。”

不知这股愤怒向他那儿输送了一股什么东西,那玩意儿忽地从他们手中挣脱出来,变得又大又硬,涨得发紫。

“插进去,”芬说,“赶紧把它插进去。”

跟他从来就没理可讲:什么里面还太干,时间不合适,或者她正在发烧。还有,她身上的伤口经不起在床单上这么折腾。他们肯定会把床单弄得血迹斑斑。那些泰维部落来的女佣会把那当成是经血,出于迷信,她们一定会把那条漂亮整洁的床单给烧掉。

她把它插了进去。她下面痛得厉害。不痛的那一小部分估计已经坏死,或者麻木了。芬在她身上抽插着。

完事之后,他说了一句:“好了,你的小宝宝成了。”

“至少有一两条腿成了。”她刚缓过来,便回了一句。

他笑了。孟般亚部落的人认为,一个完整的宝宝不是一次就能造出来的,而是要经过很多次才能完成。“那晚上我们接着造胳膊。”他把脸转过来贴在她脸上,吻了她。“接下来我们得去参加聚会了。”

远处的角落里摆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看上去跟真的一样,仿佛它是他们专门从新罕布什尔州运来的。房间里人头攒动。大多是男人,有公司老板和经理,有河上的放木工和巡警,有捕鳄鱼的猎人和浑身散发着怪味的标本制作师,还有商人、走私犯和几个一直在喝酒的牧师。刚从船上下来的几个漂亮女人在人群中熠熠生辉,她们每人身边都聚集了一圈男人,将她们围在当中。身着白色围裙的来自泰维部落的侍者正端着托盘递送香槟。他们有着修长的四肢,长而窄的鼻子上并未穿孔戴环,也没有伤疤的痕迹。她心想,也许他们这儿跟阿纳帕不同,并不那么好战。假如有一天,他们在俞尔特河流域也设立一个总督行署,天知道会引发什么乱子。那些孟般亚部落的人,你想给他们身上系条白色围裙都办不到。你胆敢一试,当心他们在你脖子上割一道口子。

她从伸到面前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在房间另外一头,在托盘和端着盘子的泰维男侍的胳膊后面,她看见圣诞树旁有个人。那人也许比那棵树还要高,正用手指摸着树枝。

在没戴眼镜的她看来,我的脸应该和其他人的脸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众多模糊的粉红色块中间的一个。可我刚抬起头,她就好像认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