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杀手(第3/6页)
克林皱着眉头瞧瞧那份小册子,说的自传上复印下来的。”
“我当然知道哪天是自己的生日。”
“原稿在我办公室,我这就去取,”克林说,离开他们,走进里面的办公室。
“你怎么这么晚才到,”理查德说,“我正为你担心呢!”
“我步行来的,这样好像安全些,”詹姆士说,从口袋里掏出恐吓信,递给理查德。
理查德皱皱眉头说:“他妈的,同样的笔迹!看来真是同一个人。”
克林从办公室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詹姆士,你就是这么写的,”他说。
詹姆士一看,就知道毛病出在哪儿了。他是用圆珠笔匆匆忙忙写下这日期的,结果刚下笔时,笔尖干燥,把8月的“8”写得像是“3”。
“问题不是很严重吧?”克林问。他是个天性开朗的人,长着满月般的一张脸。詹姆士的个人画展非常成功。“我们开幕才半小时,已经卖掉三幅画了。有两幅是在华盛顿画的,画的是那几个叫‘马沙林’的,把几位人质押在三栋大楼的事,还有一幅在海滨走钢丝的画。今天早晨你起床后,你的财产又增加了一万五千五百美元。”
“你今天早晨把小册子发出去的?”理查德问。
“对,我亲手发的,”克林说,“不过,两星期前,已经向有潜力的顾客寄出了好几百份。”
他们在展厅中漫步,来到一幅题为“海滨卖艺者”的画前,画框上贴有“已售出”的红条,突然理查德的手猛地抓住詹姆士的手腕。
“天哪!”理查德叫道。
”怎么了?”詹姆士问。
理查德用另一只手指着画。画的背景是海滨,有许多彩色的遮阳伞,游泳者在远处冲浪,日光浴者戴着太阳镜。前景有两个男人在做杂技表演。一个人正在做倒立,双臂张开,站在倒立者两脚上的是第二个人,那人正咧着大嘴在笑。
“不可能!”理查德说。
“难度很大,不过,他们做到了。”詹姆士说:
“我不是说杂技,”理查德说,“我是指站在上面的那个人——那个咧嘴笑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是画画那天才见到他的。”
理查德放开詹姆士的手腕,脸上的肌肉在痉挛。
“他的名字叫米伦,”警官冷冷地说,“他在时代广场杀死了一位女警察,后来在狱中悬梁自尽。你不知道你画的是谁?”
“不知道。他当时正好在海滨上。”
“你画得非常像。”
“我有照相机一样的眼睛。”詹姆士说。
理查德盯着他的朋友。“他被路易检察官起诉,指控他犯有一级谋杀罪,陪审团判他有罪,金斯基法官判他终身监禁。他是个吸毒者,他向时代广场的一位女士购买毒品,那个女士刚好是便衣警察,他开枪射死了她。审理那件案子时,舆论界大肆抨击警察的办案方法,安格尔写了一篇文章,为警察辩护。”
“这么说,他们三位都与这位米伦有关,”詹姆士说。
“而你又画了他,”理查德说,“倒立的那个人是谁?”
詹姆士回忆了一下。“很难记住一张倒立的脸。”
“可是他并不是整天倒立着的啊,他站起来时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记得了,”詹姆士皱着眉头说。
理查德找到克林,问他谁买了那幅画。画廊主人耸耸肩。“一位老人,他有点怪,因为他付了现金,并且要立刻带走。我告诉他,画必须留在这儿,一直到两星期后画展结束。他开始很不高兴,但最后不得不同意了。”
“他没有留下姓名?”
“没有。不过我开了收据给他,让他画展结束后,拿着收据来取画。”
“描绘一下他的长相。”
“年龄很大,看上去身体很不好,一头厚厚的白发。不像是拿得出两千五百美元买画的人,不过,他是用现金买的。”
理查德转向詹姆士。“这个生日案子,总算找到了一点头绪。”
“你知道什么了?”
“米伦在监狱里自杀——那天刚好是他的生日!”理查德说,“报纸刊登了此事。现在,有某个心理不正常的报复者,在别人生日时报复。我们散步去吧。”
半小时后,詹姆士来到一位叫斯通的年轻律师的办公室。在乘出租车去那里的路上,理查德向他解释说,这位斯通曾经当过米伦的辩护律师,虽然最后官司输了,他却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