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与谋杀(第3/5页)
杰瑞揣摩着莫林夫妇的证词……没有人在宴会上看见过格林,也没有任何侍者在宴会上……一个假想突然浮现在他脑中。
“好吧,”杰瑞对格林说,“我可以接下你的案子,但我的酬金可不低啊。”
“我还有点钱……”格林说。
“那就好,”杰瑞打断他的话,“你就住在我这里,我到纽约为你查个究竟。怎么样?”
“太好了。”格林说。
于是,杰瑞打点行李,乘飞机来到纽约,住在时代广场北边一家不起眼的旅馆,然后——闭门睡觉。
任何侦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跑腿的。所以,星期一上午,杰瑞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查阅电话簿上私人侦探的名字。他看到沙根·赫斯这一名字。三年前,杰瑞曾用他做过调查。赫斯是个捷克难民,在东65街开了家私人侦探公司。他说一口夹生的英语,烟抽得很厉害,但很能干。杰瑞给他办公室打了电话,约好下午见面。
四点差几分,杰瑞走进东65街的办公室。四十五分钟后,赫斯把两百美元预付金放进口袋。“杰瑞先生,很高兴能为您效劳。”赫斯说,“我在警察局有很好的关系。你星期四再来,那时我会向你提交第一份报告。关于警方调查情况、那位叫格林的演员、死者的哥哥,我都会有消息告诉你的。”
“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杰瑞说,“麦德隆,那个华尔街的律师。”
“我知道该怎么办,”赫斯说,“星期四下午四点,好吗?”
离开赫斯的办公大楼后,杰瑞看看手表,决定拜访一下东海岸最好的做假证件的人。当他离开那位绅士的住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他怀中揣着纽约警察局的警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可以派上用处的。
杰瑞乘出租车来到百老汇与87街的交汇处,再向东走了半条街,就来到了格林参加宴会的地方。杰瑞向门房亮了亮警徽,便走进大楼。住户名单上的确有莫林一家,但由于已经知道他们对警方的证词,所以杰瑞没有按他们家的门铃,反而按照自己的假想,按了11D的门铃。没有人回答,杰瑞不停地按着。
“你就是按一整夜,也不会有人答应的,”门房嘲笑道,“不会有人答应的,因为六个星期前,琼斯家就去海上度假了,大约星期天才会回来。”
杰瑞把手指移到9D上,那门铃旁的名字是谢林。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们也不在,”门房说,“我想他们是去参加医学年会了,大约星期四晚上回来。”
杰瑞向门房道谢,转身离开。
星期四下午,杰瑞来到赫斯的办公室,草草地扫了一眼他准备的报告。那些报告都夹在一起,放在一个牛皮纸卷宗里,只有三张照片放在外面。一张是格林的,看上去比他本人英俊。一张是麦德隆律师的,看上去像是从毕业纪念册里拍下来的快照。照片上的人有张瘦削严肃的脸,嘴角下垂,两眼由于近视而显得无神。难怪玛丽生前会喜欢格林。
第三张是她哥哥罗纳德的。这是赫斯的助手在曼哈顿分公司门前偷拍的。他是个矮小、粗壮的男人,浅色的头发从中间分开,修剪得很整齐,唇上蓄着细细的两撇八字胡。他穿着昂贵的西装。杰瑞仔细看过三张照片后,把它们放进口袋里。
“这么看来,”杰瑞对赫斯说,“这三个人都有杀害玛丽的可能。她哥哥说他整个星期六晚上都在看电视,楼下的人也证实听到了电视的声音,一直到凌晨一点。但他完全可以在打开电视后,偷偷溜进去杀害他妹妹。”
“至于麦德隆,”杰瑞继续分析说,“他当时在参加酒吧俱乐部的鸡尾酒会,但没有人能证明他何时来、何时走。他在回家途中完全可能下手。在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没有任何证人看见有人走进玛丽小姐的住处。麦德隆可能是出于妒忌,而罗纳德则可能是由于金钱。”“山姆的遗嘱写得很明白,”赫斯说,“他的财产留给儿子和女儿,如果他们中有人在父亲去世之前死去,那么财产全部归生者所有。山姆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并且因为心脏病发作住院两次。”
他咳嗽了一声,说:“我是无权了解一位活人的遗嘱的,为了搞到遗嘱的内容,我多花了两百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