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虎口脱险(第5/12页)
真疼,我的手伤了三处。
“哈。”萨曼莎说。
人常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现在应该说,在要逃生的德克斯特背后有个讨厌的女人,她的幸灾乐祸激发了我锲而不舍的精神。我脱下鞋,用它使劲儿敲打着木桩,这样手就不那么疼了,而且我相信如果我够用力的话,一定能凿出个洞来。
“笑你自己吧。”我对萨曼莎说。
“随便啦。”她说着走回到拖车中部她原来待的地方。
我继续忙我的,用力拿鞋子敲着。过了几分钟,我停下来看看,那块薄弱的地方深了点儿,边缘处已经有点儿松动了,钉子尖嵌入了金属片,再用几分钟就能凿出个洞了。我又充满希望地干起来。两分钟后,击打出的声音有所变化,我拉开木头看看。
已经击穿了一个洞,能看见拖车底下的日光了。再用点儿时间和力气,我肯定能在这儿打出个大洞,然后就能逃跑了。
我继续使劲儿砸着,我可以感觉到那木桩在慢慢下陷,我又用力一砸,木桩陷入几英寸深,我停止敲击,开始前后摇动木桩,把洞尽量开大,我竭尽全力,甚至穿上鞋用脚踹,二十分钟后,拖车底部的金属板裂开了,我终于能逃出去了。
我停了一刻,看看凿开的洞。我精疲力竭,浑身是汗,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要从这儿走了,”我冲萨曼莎叫道,“这是你逃走的最后机会。”
“再见,”她回应道,“旅途愉快。”听起来有点儿冷酷无情,毕竟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但还能指望她怎么样呢?
“好吧。”我说完钻进柜子,把腿伸进我刚打的洞里,脚着地了,我扭动身体慢慢穿过那个洞,洞口有点儿窄,我感觉裤子和衬衫都被洞口的金属毛边剐破了。终于钻出来了,我坐在温暖潮湿的大沼泽地上,裤子都湿了,可感觉极好,比拖车的地板强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自由了。在我的周围是拖车的水泥底座,把拖车托起,离地面几码高。有两条渠,其中一条就在不远处,对着车门,我趴在地上往那儿爬,正当我探出头来,觉得自己已经成功逃脱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够了,浑蛋!”一个声音咆哮而至,我被径直拖了出去,稍在半空中停留,脑袋就砰地撞到了拖车上。虽然我疼得眼冒金星,但还是能看清我的老朋友——那个光头保镖。他把我扔向拖车侧面,跟把我往冰柜上扔时一样,他还用胳膊锁过我的喉咙。
拖车停在一小块清理过的空地上,周围是大沼泽地的草。那边有一条人造渠,蚊子嗡嗡而至,高兴地停在我们身上。顺着来这边的一条小路上,库卡罗夫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长相猥琐的保镖,其中一个手里提着饭盒,另一个拿着个皮质工具袋。
“好了,小猪,”库卡罗夫说,笑得吓人,“你觉得你能跑到哪儿去啊?”
“我约了牙医,我不能不去啊。”我说。
“当然可以不去。”库卡罗夫说。一个保镖重重地扇了我一个耳光。我的头经过一系列摧残已经够疼了,可都抵不过这记耳光的疼。
了解我的人都会说德克斯特从来不发脾气,但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抬起脚,又快又狠地踢在那个保镖的胯部,疼得他弯下腰,叫都叫不出声,只剩下干哕。因为看这招轻而易举地就奏效了,我转向库卡罗夫,展开搏斗的姿势。
但是他拿着手枪,瞄准我的脑袋。这是一把很贵的大型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来啊,”他说,“试试。”他的眼神比那个枪口还阴森。
他的建议不错,但我没兴趣试,于是举起了双手。他盯着我,退后几步,指示其他几个说:“把他绑起来,绑紧点儿,但是别伤了皮肉,我们还要享用这只小公猪呢。”
其中一个过来,把我的胳膊使劲儿扭到背后,另一个拿出一卷打包胶带,在我的手腕上缠了几圈,这时候我听见有声音,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优美的声音——一阵扩音器的响声,接着里面传来德博拉的声音。
“我们是警察,”她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面朝地趴下。”
那两个家伙从我身边退开,嘴张着看看库卡罗夫。那个被我踢的保镖仍然跪在那儿干哕着。库卡罗夫咆哮道:“我会杀了这浑蛋!”他举起枪,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