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托比亚斯的探险(第3/3页)

“我要去海上!”托比亚斯叫着,“对,我要出海!”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刚好穿过了坦普勒的大门,进入了怀特弗利,她母亲就住在这里,靠干些粗活勉强维持生计。

看到儿子突然回来了,她感到很惊讶(她刚好在家里),连手中的熨斗都差点砸到她儿子的脚趾头,因此吓得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尖叫。

“妈妈”,托比亚斯说,“我不能在斯文尼·陶德那里了,别问我这件事了。”

“为什么不跟着这个体面人?”

“体面人,妈妈!唉,唉,您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但我要怎么说呢?我不敢说。啊,那个要命,要命的烛台!”

“那你怎么谋生啊?你说那个要命的烛台是什么意思?”

“请原谅我——我本来不想说这件事的!再见了,妈妈!我要到海上去看看。”

“好孩子,去看什么?”拉格太太不明就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斯文尼·陶德!”

“嗯,我知道的。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要发疯。再见了,妈妈,或许是永别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联系你的,但我现在不敢呆在这里。”

“哦,你做了什么,托比亚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但是斯文尼·陶德他——”

“他怎么了?”

“不要紧,不要紧!没什么,没什么!但是都到了这最后的时刻,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那件关于烛台的事。”

“别提了,”拉格太太说,“我不想听谁提起任何关于它的事情。”

“那这件事是真的了?”

“是的。陶德先生告诉你了吗?”

“他说了,说了的。我现在已经把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给问了。再见了,妈妈,永别了!”

托比亚斯急忙离开了,让拉格太太丈二摸不着头脑,强烈怀疑儿子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上帝保佑我们,”她说,“我该怎么办?我很吃惊陶德先生告诉他烛台的事。这件事确实是真的,千真万确。我记得很清楚,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那个冬天很冷,我负责打扫卧室。陶德先生过来给人剃须,我亲眼看见他把一个银烛台放进了自己口袋里。然后我到他的理发店去和他讲道理。最后他把烛台还给我了,我把烛台带回来放在原处了。”

“当然,”拉格太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从那以后他一直对我非常不错,我估计是因为怕我说出去,让他被处以绞刑或驱逐出境。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看到别人不好的同时也要多看看别人的好处。我敢说,等托比亚斯能想明白这点的话,他就会回去干活了。无论如何,他没必要傻乎乎地为了陶德先生有没有偷过一个烛台的事情想破脑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