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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说,他们带来的肯定不是肯尼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尼日利亚人,只是属于普通意义上的“有色人种”而已。听到这个词,我的心里抽搐了一下。
文森特懒洋洋地向艾瑞克点了点头,艾瑞克便心领神会地带着箱子上的那个男孩向他的车子走去。
“艾瑞克要带他去哪儿?”我问道。
“去一个避难所。”文森特回答,“远离这帮小混混。”
“但是,老大,他说他就是肯尼斯。”那个流着鼻涕的男孩哭诉道,“是他自己说的,我发誓。”
“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找肯尼斯吗?”我问那个男孩。
“知道,女士。他们觉得他是个恶魔。”
“不对。”另一个男孩插嘴说道,“他必须得去看巫医,因为他被巫师的灵魂附体了。如果你真的看见他了,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他只在夜里出没。”第三个孩子也搭讪道,“只要他碰你一下,你那部分被碰到的身体就会马上坏死。他甚至还能传染艾滋病呢。”
“没错,我也听说了。”高个子男孩显然是这些孩子中的领头人,“我知道谁见过他,女士。如果你给我一百块钱我就告诉你。”
“这些小孩什么也不知道。”文森特一边说着,一边打发了他们每人二十兰特。这些孩子拿着钱欢天喜地地消失在了夜色中。“每天的情形都是一样的。但是我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我还得每天向我的老板汇报呢。有时候我还会去停尸房看看,以免他的尸首在那里出现。不过我就不带你去那里参观了。”
第二天,文森特来到我的酒店找我,说他要去西海岸“追寻一条线索”,同时安排我和一名卡雅丽莎警局的警官取得联系,说他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并能够向我提供一个最先到达事故现场的急救员的名字,以及一个灾后无家可归的妇女的电话号码。“那个女人可能知道些什么。”他说,“没准她会愿意跟你聊聊,毕竟你是个外国人。”说完,他又冲我咧嘴一笑,和我握了握手告别后便离开了。
(十天后,当我已经返回曼哈顿时,我收到了文森特发来的一条短信,里面简短地写道:“他们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