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4/21页)
“那,莫非妳们谈得很融洽?不可能吧。”
“对于我是否真的准备放弃他,园子似乎十分怀疑。这也是当然的,抢了好友的男朋友,突然又说要放弃,这种话难怪她不相信。不过我们谈着谈着,她好像渐渐相信我的话了。然后,这时她正好去上厕所,我就趁机把安眠药放进她的酒杯里。”
“妳是甚么时候弄到安眠药的?”
“很久以前。我和园子两人一起去国外旅行时,因为时差睡不着,她就分了一点给我。那时候的药后来剩下一包。”
“一包?”康正皱起眉头确认。
“一包。”她说得非常肯定。
“那好吧。然后呢?”
“她上完厕所回来,毫不怀疑地喝了葡萄酒。不到十分钟她开始打盹,很快就进入熟睡了。于是我开始忘我地做了很多事……”说到这里,佳世子便垂下了头。
“很多事是指甚么?”康正问。“这里开始才是重点。妳做了甚么?”
“我真的很忘我,所以细节记不太清楚了。”
“只说妳记得的就好。”
“我想,我先切断了电线,把电线贴在园子的背后和胸前。”
“妳是怎么贴的?”
“我想是用胶带之类的。因为用的是当场看到的东西,所以我不记得了。”
“……好。然后呢?”
“为了要布置成自杀,我把安眠药包放在餐桌上,把一个酒杯拿到水槽,准备待会儿洗掉。之后,我准备让连在园子身上的那条电线通电。园子以前就说如果要自杀,最好是触电而死,所以我想用这个办法才不会有人怀疑。”
“所以妳就通电了?”
“没有。”说着,佳世子缓缓摇头。“我下不了手,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怎么说?”
佳世子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充血,眼周也又红又肿,而下眼睑和脸颊都因为泪水而泛着光。
“因为我想起在那天她说的话。她准备再次相信我,甚至还对我露出笑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还……。想到这件事,我实在没办法下手杀害她。”
“那么,妳是说妳没杀人了?”
“是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她答得很确实。“我把电线从园子身上拆下来,丢进垃圾筒。然后留了一张字条给她……”
“字条?”
“我翻过一页小猫周历,在后面写了﹃对不起﹄,然后就走了。”
“在周历后面留言……是吗?”这符合康正的推理,但写在上面的内容却完全不在他的预期中。“然后妳就离开公寓,上了锁?”
“是的。当时我用的就是刚才说的那把星期三先偷走的备份钥匙。就像和泉先生说的,园子给润一先生的那把钥匙,当时还在他手上。”
“偷来的那一把呢?”
“我到了门外,就丢进门上的信箱了。”
这与事实吻合。
“然后妳就直接回家了?”
“是的。”
说完后,佳世子呼地吐了长长的一口气。那口气彷彿是结束一件重大工作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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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的话是真的,”康正说,“园子就不会死,但事实上她却死了。妳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