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 夜(第6/14页)
刚才看着月亮,久木忽然欲念熏心,但是凛子却很想先换下和服冲个澡。
久木等着她,自己先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凛子先去关掉了门前灯。
房间霎时笼罩在黑暗中,只有月光照到的窗边微微泛亮。
久木呆看那静寂的光亮时,凛子在床左边靠近浴室的墙边微微前倾着身体,开始脱和服。伴随着悉悉索索的丝缎摩擦声和服带松开,再抽出几条腰带,和服带结绳掉了下来。
原先以为靠不住的月光,在眼睛熟悉以后也有相当亮度,只见背对他的凛子在月光中仿佛披着罩衫。
古时候高贵的妇女外出时都披一件从头到脚的薄衫,此刻的凛子看起来就是那个样子。因为她的和服还挂在肩上,身子前倾,正在脱内衣。
一般情况是先脱和服,接着脱长衬衣,然后是内衣,一件件按顺序脱,但此刻在已有肌肤之亲的亲密男人面前,她却仍然披着和服背对着他。
令久木痴迷的就是凛子的这份矜持和气质。
不久,她像是脱完了,仍披着和服走进浴室。
凛子走进浴室后,才脱光所有衣物。
久木追嗅着脱下的和服余香,在淡淡的光影中想到:就是一开始端庄矜持的女人放开后才让人痴迷,原本就放荡的女人再淫乱,也难再添情趣。对男人这种心理她是知道抑或不知呢? 浴室里微微传来凛子冲浴的声音。
为了等一下凛子要出浴室,久木关掉所有灯光。这动作看似在配合凛子,实则另有其盘算。房间里的温度就是全裸也无妨,窗帘未关的两扇窗透进微弱但透明的月光。
现在只等美丽的猎物出场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从浴室出来的凛子站在门前不动,无意靠过来。
久木不解,抬起上身看过去,凛子便问:“为什么拉开了窗帘?”
这种事不需要说明,久木缄默不语,凛子走向窗边想去拉上窗帘。
于是,凛子整个身子浮现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中。
刚冲完澡的裸体包着白色长衬衫,腰带因为太长而垂下两头,头发向后拢到微昂的颈子上。
久木一下子被这模样挑逗起来,他跳下床,抓住凛子的纤纤玉手。
“刚才不是说过要让你在月光下裸体吗?”
“那怎么行……”
久木不理会,牵着凛子的手回到床上。
凛子还在意窗外透进来的光亮,但被久木抱到床上后,便死了心似的静静仰卧不动。
“我要在月光下解剖你。”
“好可怕,不要。”
“你乖乖的就没事,你老实别动,就当是把一切献给月神!”
久木宣布过后,先解开长衬衫的腰带从一头抽出来,用双手静静撩开凛子的衣领,再撩开乳房微露的衣襟。不知是久木的宣布生效,还是无法抗拒太过清明的月光,凛子仰卧不动,毫无拂逆之意。
因为她太过顺从,久木反而有些困惑,长衬衫已从领口到胸襟,最后到下摆全部被拉开来。
凛子突然微微扭动下半身,但已无衣服遮掩,完全无从躲避。
久木像盗贼般专注地从放弃抵抗静躺着的女体上剥下衣物,无力抗拒的女人裸露在月光下任凭盗贼为所欲为。
即使如此,她还像是要躲避窗户透进的光亮般轻轻别过脸去,紧闭双眼,两手也像要遮掩似的护住下身。
凛子的皮肤本就白嫩,在月光下更显苍白,部分地方形成的阴影,更衬托出其他地方有如白蜡。
“好美!”
不论是多么残酷的行刑者,在看到太美丽的女人时都难免心荡神驰,何况是久木这个暂时客串的行刑者,更无法战胜美的诱惑。
他最初本想一旦剥光她的衣服就发动猛烈进攻,可面对这份美景,看得痴迷不觉心生怜爱,想再好好看一看。
年轻时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掠夺,经历一些年岁后,觉得意淫也颇多快感。他现在就把自己化做月光,像透进雪白女体似的任凭视线匐匍其上。
虽然没有碰触肌肤,但是凛子也能感受到男人迷乱的眼神正舔舐她的全身,不久,她终于耐不住似地背对月光,翻过身去。久木双手定住她想缩回的四肢,在凛子耳畔低语。
“让月光来行刑!”
苍白的女体正是献给月亮的牲礼。
不过如若让清澈的月光侵犯女人的身体,有必要采取相应的有品位的手法。首先要用温柔的手诱导出略显羞涩与迷惑的女体中淫乱的感觉,这种刑罚比一味粗野、兽性的占有更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