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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德莫特说,"发生了好些事。"

"这我知道。你的这个新证据--好吧,里头可能会有些什么!无论如何,那边是你要的人。"他朝着其他人挥挥手,"开始吧!紧紧地粘住他们,说定了!然后我们会看看我们将要看到的东西。"

"格伦先生,"德莫特看着边上的客人们,继续道,"正带着奈尔女士上楼来这间办公室。你允许么?"

"当然,当然!"

"另外,说到项链问题,格伦先生说那两条都在你这里。"

地方预审法官点了点头。他打开桌子的一个抽屉,拿出两件东西平放在记事簿上。白光再一次轮转了过来,仿佛一下子使记事簿上这两条火焰般的线充满了生命。一条是镶有钻石和绿松石的项链,另一条是一眼看去几乎和前一条一模一样的赝品,两条项链并排放在一起。第二条项链上系着一张小小的卡片。

"根据你留给格伦先生的便条,"地方预审法官酸酸地对他说,"我们派了个人去竖琴路,认领了赝品。你看到了?"

他摸着卡片。德莫特点了点头。

"尽管我现在才刚开始察觉到这里头的含义,"沃杜尔先生大声说,"今天(我向你保证!)我们一直忙着处理奈尔女士和鼻烟壶的事,根本没有精力去考虑别的什么人,以及这对项链。"

德莫特转过身,朝着房间另一边安静的众人走去。

他们恨他。他能感觉到愤恨的力量,能感觉到所有这些不言而喻的痛苦;某种程度上而言,这让他觉得高兴。沃杜尔先生像个蜘蛛一样坐在不起眼的地方,探照灯的白光穿过墙壁,像海浪一样刻出一道道白痕。德莫特拉了一把椅子摆到他们面前,椅子腿在油毯上发出刺耳的磨擦声。

"嗯,"他用英文承认,"你们正在想的时候,我得说几句了。"

"为什么?"本舅舅问。

"因为总得有人说,否则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弄清楚的。你听过那双有名的褐色手套了吧?好!那就让我再多讲一些关于手套的事吧。"

"包括,"嘉妮丝说,"手套是谁戴的?"

"是的。"德莫特说。

他坐回到椅子上,把手插进口袋里。

"我想提醒你们,"他继续道,"要注意劳斯爵士死亡的那天对下午、傍晚和深夜,你们已经听到了证据,或者说是大部分的证据。但恐怕还是再强调一下的好。

"莫里斯·劳斯爵士,像往常一样在下午出去散步。正如我们听说的那样,他最喜欢到东永饭店后面的动物园去散步。但还有其他的证据。这个时候,出乎酒吧招待与侍者的意料,他其实走得更远,进到了饭店后面的酒吧里。"

伊莱娜转过头去,迷惑地看着她弟弟。本舅舅正坚定而机警地盯着德莫特。而答话的却是嘉妮丝。

"真的吗?"嘉妮丝抬起她圆圆的下巴,说,"我一点儿也没听说过这事。"

"也许你没听说过。不管怎么说,我告诉你是这样。我今天早上询问了酒吧里的人。在那之后,有人在动物园看见了他:在猴笼附近。看他样子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对方则躲在灌木丛的后面,证人无法看见。你可以记着那件小事。这很重要,正是谋杀的序幕。"

"你是要跟我们说,"伊莱娜极力控制着自己。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紧盯德莫特的脸,血色上涌,"你知道是谁杀了莫里斯?"

"是的。"

"那么,"嘉妮丝询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事实上,劳斯小姐,我是从你那里知道的。"

德莫特深思了片刻。

"劳斯太太也很有帮助,"他补充道,"是她提起了你这个话题。其实,这是意识范畴的问题,"他用手揉着前额,看起来很谦卑,"一件小事就会导致了另一件事。不过,还是让我继续我的故事吧。"

"晚饭前莫里斯爵士回到了家。按照酒吧招待的描述,他甚至在那场重要的动物园会面之前就已经是一副'凶恶的眼神'。可是,当他回家的时候,他就成了大家所描述的那种苍白、虚弱的样子。他拒绝去剧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在晚上八点,你们其余的人都出发去剧院了。对吗?"

本舅舅揉着下巴。

"千真万确。可为什么要再说一遍?"

"因为这非常有用。你们和伊娃·奈尔一起,大约十一点钟从剧院回来,其间,维耶先生,就是那个八点半曾打过电话谈到他的新藏品的艺术品商人,带着鼻烟壶前来,然后又把它留下。你们其余的人,直到回来之前,对于这个鼻烟壶一无所知。到此为止还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