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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去找到事务长,问他能不能到这儿来找我们。亨利·梅里威尔爵士,我得直接询问你。我不是侦探。这不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会接手吗?”
H.M.就像一个昏昏欲睡的大块头,背靠在船舱关闭的门上。他从雨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烟管,烟斗处根本插不进一支铅笔,然后放到嘴角边。他脸上常有的那种像闻到臭鸡蛋般的不屑表情,此时已经不见了。他吮着烟杆,眯着眼睛透过大眼镜斜斜地向侧面望去。
“年轻人,”他说,“我很荣幸。”
“在我们抵达彼岸之前逮住这个坏蛋?”
“我什么也无法许诺,”H.M.出人意料地说,“我只有疯了的时候才许诺。现在我可没疯。只不过整装待发、摩拳擦掌而已,像你一样。”
“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了么?谁干的?又是为什么?那些该死的指纹是怎么弄上去的?”
“嗯……现在,我什么想法都不会说,”H.M.说道,好像正在字斟句酌。烟斗从嘴的一边换到另一边。“我听了年轻的麦克斯的陈词,那里头倒有一两点让我感到可疑。我很想看看这个叫伯纳的家伙的东西。我想好好看看他的船舱。我们可以去那儿吗,年轻人?船舱在哪儿呢?”
“就在你的身后,”船长点头说道,“你爱找谁当助手都行。悉听尊便。”
H.M.咕哝着转过身。即使在黯淡的光线下,他的秃秃的后脑勺仍然闪闪发亮;脖子皱纹上方的脑壳边缘冒出一小绺灰黑的头发,似乎是理发师给漏剪了。他耸了耸肩,再次咕哝起来,然后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