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5/5页)

沛基站起身,脑袋里一片混沌。菲尔博士所陈述的内容他曾经听过不下千次,最后这个部分除外。

“咦!”他反驳说。“我倒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你发现尸体上涂有包含了两种致命毒物的混合剂?”

“没错,”艾略特嘲弄似的咧嘴一笑。“当然啰,不是本地法医要求化验的。那位审问官觉得那不重要,根本没有提出化验的申请。他说不定以为那是某种美容用品,提出来太难为情。不过那位法医后来悄悄递了个口信,说——”

沛基有些困惑。“乌头草和毒莨菪!可是死者并没有吞服,对吗?如果毒剂只是涂在身体外部,应该不至于要她的命吧?”

“咦,不。效果是一样的。这案子非常清楚。你认为呢,博士?”

“很不幸非常清楚,”菲尔博士同意地说。

在雨声之外,沛基听见小屋前门响起一阵叩门声。他边努力回想那案子,边走过短短的走廊去应门。来者是本地警察局的柏顿警佐。他穿着橡胶连帽外套,里头用报纸裹着不知什么。他的话将沛基的思绪从维多利亚·戴丽案带回眼前更加急迫的芳雷命案。

“我可以见见艾略特巡官和菲尔博士吗,沛基先生?”柏顿说。“我把凶器带来了。而且——”

他用头指了指。被雨浸成一片泥泞的前庭花园的入口外停着辆眼熟的车子。是一辆旧摩里斯,车窗后头有两个人影。艾略特巡官匆匆跑上前来。

“你刚才说——?”

“我们找到杀害约翰爵士的凶器了,巡官。此外还发现了别的,”柏顿警佐又一次朝车子方向点头。“是玛德琳·丹小姐和宅园的老管家柯诺斯先生。柯诺斯曾经为丹小姐父亲的至交工作过。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去找丹小姐,而丹小姐要他来找我。他有话要告诉你,也许会让这案子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