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谎言(第7/7页)
“你觉得孩子还活着吗?”艾登神甫问。
“与其相信她会伤害马修,不如相信我会拿刀捅威利。”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在莫兰德小姐的儿子失踪之后才认识她的,”艾登神甫说。小心别说漏嘴了,他提醒自己说。你决不能让埃尔维拉认为你以前见过亚历桑德拉·莫兰德。
“是。因为我为她写过一个专栏所以我才跟她成个人朋友,她打电话对我表示感谢。哦,艾登,我相信桑一定处于那种紧张性精神症状态,或是患有人格分裂症。问题在于,我不知道谁有可能帮她照顾马修。”
“她没有别的家庭成员了吗?”
“她是独子。她母亲也是,她父亲曾有一个兄弟,不过十来岁的时候就死了。”
“那要好的朋友呢?”
“我确定她有些朋友,但是不管这个朋友的关系跟她有多好,能好到参与绑架吗?不过,神甫,假如她将马修遗弃在某个地方,而她都不知道丢在哪儿了?我敢保证,她心里只会认为自己的孩子失踪了。”
她心里觉得自己的孩子失踪了。几分钟后,看门人替他在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的时候艾登神甫还在想这个问题。
有人在犯罪,不久,还会有一起谋杀案发生,而我却是从犯。
这个年轻的女人真的患有人格分裂症吗?还是患有学术上新定义的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症?如果是这样的话,埃尔维拉的这个朋友,在她冲进忏悔室的时候,她真正的人格是不是想战胜另外一个人格呢?
看门人叫的出租车在那等着。艾登神甫钻进车后座的时候患有关节炎的膝盖痛得他真哼哼。他想,我受忏悔保密制的约束,我所了解的情况绝不能说出去。她要我为她的孩子祈祷。但是,哦,亲爱的上帝,如果即将发生谋杀,我求你伸手阻止它。
让这个老神甫根本没想到的是,当下,有人正在谋划三起谋杀案,而他就是首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