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各种变数(第4/6页)
说完,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垂头丧气的老刘和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来的陈平,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张雨齐。
“我同意。”雨齐不带任何表情地说。
“我不同意。”随着一声大喊,刘一玻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张雨齐,你根本没有权力处置永惠集团的任何股权。”刘一玻冲进来,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从今天早晨开始,永惠的股权已经属于我了。是我的了。”
“你是吃错药了还是犯精神病了?你捣什么乱?”刘学恭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看见儿子闯进来,他气急败坏,指着刘一玻,大声斥责道。
刘一玻没有理会父亲的训斥,他冷笑了几声,满不在乎地一把推开张雨齐边上的椅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把手里的文件使劲往桌子上一摔,冲张雨齐喊道:“这是什么?你告诉他们,这是什么!”
张雨齐抬起脸,看着眼睛暴红、激动不已的刘一玻,平静地问:“一玻,真的是你呀?”
“是我!当然是我!”刘一玻蛮横地说:“凭什么不能是我?”
张雨齐摇摇头,说:“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哼。”刘一玻冷笑一声:“说得好听,能一样吗?你的就是我的,当初你爸爸创业时也跟我家老刘说过同样的话吧?可结果如何呢?你在国外悠闲地开跑车、泡洋妞、晒太阳,学都不用好好上,我呢?为了考大学,十年寒窗,为了通过司法考试,卧薪尝胆。我们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你比我聪明吗?你比我能干吗?那时候我们有差别吗?凭什么你不需要努力就成了大老板,我埋头苦干累死累活还是个穷打工的?凭什么我们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一起长大了反而就分出了阶级?不就是你家老子胆子大,把握了机会,我家老子胆子小,当牛做马地打了一辈子工吗?就贡献而言,我家老刘对永惠集团做出的贡献还小吗?”刘一玻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愤,嘴角都是沫子。
众人全都愣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刘一玻为什么要突然闯进来发这一通牢骚。
张雨齐的任意胡为已经让刘学恭颜面扫地了,儿子的胡言乱语更是让他气急败坏,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冲着刘一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厉声喝道:“这是你来撒野的地方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这是永惠集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刘一玻挨了一巴掌,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可见刘学恭真是气坏了。要是平时,刘一玻早已经抱头鼠窜了,可今天不一样。
刘一玻用一只手捂着腮帮子,声音嘶哑地辩解道:“凭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您给不了我任何东西,我靠自己的本事去获得不行吗?我不靠老子,我靠自己的能力改变命运,不行吗?您讲情感和道义,讲到最后结果是什么呢?您拼了老命给人家打一辈子工,给儿女能留下什么?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时代,情感和道义薄得还不如一张纸,屁都不是。这是个拼能力和胆识的时代!是个可以不择手段的时代!为富不仁,为仁能富吗?这里有我说话的份吗?哼!”他冷笑一声,把脸转向张雨齐,恶狠狠地说:“你告诉他们,这里有没有我说话的份?”
张雨齐用极为痛心的眼神看着刘一玻,没有说话。
王嘉慕已经感觉出了苗头不对,他不仅精明,而且冷静,立即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对张雨齐说:“张总,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先告辞了,我回去马上按我们刚才谈判的情况起草法律文件,希望这次我们合作成功。”
“你不能走。”刘一玻突然指着王嘉慕,又看了看何德军,说:“何叔叔,王哥,良元公司的事我不参与了,一亿美元你们拿走,都是你俩的,我不参与分了,好不好?但你们不能动永惠的股权。张雨齐说的不算,因为这已经是我的股权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刘,你这是个什么浑蛋儿子,疯疯癫癫的,跑到这里胡乱咬人。”何德军被刘一玻揭破了盖子,恼羞成怒地说。
“我——”刘一玻刚一张口,就被王嘉慕立即打断了,他是个反应极快的人,说,“一玻,我们俩是在工作上有些矛盾,但你也不至于跑到这里用这种栽赃陷害的下流手段来报复我呀,今天我不跟你理论了,我们明天回所里再说。”说着,抽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