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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像D机关这种用假名、假经历相处的方式,反而令他感觉轻松许多。

谁都不知道他的过去,包括他没见过自己父母、他“殴打”长官而被陆军革职,以及他在理应从“地方人”中选拔人才的D机关里算是异类。

——别被束缚住。

结城中校那句话对飞崎而言,意谓着“自由”。

至少之前一直是如此……

其他人全部离去后,房内只剩结城中校和飞崎两人。

结城中校靠着椅背,双臂盘胸,再次闭眼。

飞崎再也受不了了,主动开口道:

“我该做什么好?”

结城中校微微睁眼,望了飞崎一眼。

——你再去调查那个女人当天的不在场证明。

这句指示打向飞崎耳膜。

那个女人?

他一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意。

指的是和施奈德有关的女人吗?

施奈德的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俄国人。他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珠,略嫌平坦的塌鼻,长相称不上端正,但颇为热情。他常发酒疯,说话毒舌,铺张浪费,兼具日耳曼人的冷峻与斯拉夫人的热情,个性相当复杂。此外,他还有波希米亚人随兴的气质,也许是这个缘故,他女人缘颇佳。光是他来到日本后,与他发生过关系的日本女性就超过二十人。结城中校的意思,是要我将这二十多个女人当天的不在场证明全都重新调查一遍吗?

不,不是。

他指的是个体。

是指哪个女人?

这么一想,飞崎猛然惊觉。

“是她吗?可是……这不可能。”

飞崎摇头,但结城中校并未答话。

他再次闭上眼,下巴往里收,深深靠向椅背。

他以沉默强制飞崎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