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3/4页)
“那么,您准备继续解答吗?还没有登场的人物并不算正式解答,还是要听您说出凶手的姓名才行。”
“我这不就要开始说了吗。别随便替我做主!”
“啊,这样吗。真是非常抱歉。”
“凶手是英吧。”
“哈,如果是阿英的话,已经有‘女性说’和‘老人说’了,分别由五所川原和六亩割先生提出。而且还有故意给中央楼梯上蜡,把现场变为‘开放密室’的状态,这怎么考虑都不是凶手会做的事情吧这样的对立观点哦。”
“不是的,我说得很明白了吧,阿英是那位非常驻管家吧?而且阿英从一开始就明确登场了。不是阿英哦。”
“什么?”
“阿英和英,是两个人。五所川原先生认为‘阿英’和‘小秋’实际上是同一个人,提出‘仅在读者面前一人分饰两角’这一说法。但其实正相反,这次用到的诡计是‘仅在读者面前合二人为一角’吧。”
“合二人为一角?!”
“阿英在最初便登场了,然而途中又有一个叫‘英’的人物出现。为什么称呼会变,老夫可是一直很在意的。然后就恍然大悟了。这个人与阿英是不同的人物。阿英和英,是两个人,只是文中刻意写得像是一个人。”
“原、原来如此!”
“这位‘英’的名字恐怕并不读作阿英的‘H ide’,而是读作‘Hanabuki’吧。”
“Hanabuki?”
“对。老夫很喜欢一位叫英一蝶的日本画家。在我有钱有势的时候,还收藏过几幅。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是在吉原做帮间[1]的,四十多岁的时候因钓鱼触犯了德川纲吉的《生类怜悯令》而沦为罪人,发配至三宅岛。十二年后因大赦被释放,回到江户开始自称‘英一蝶’。是在三宅岛体会到的自然之伟大,加上沦为阶下囚的屈辱经历,形成了他作为艺术家的‘核’吧。那之后,他的绘画作品画的虽都是花鸟,却又不意在花鸟,其中似乎还包含了沉重的人性。”
“哈……感觉今天的挑战者中有很多美术爱好者呢。”
“只是偶然吧。”
“不过,这位‘英先生’究竟做了什么呢?”
“从开场不就一直在吗!虽然故意被描写得存在感很稀薄,但读者还是会时不时地感觉到有人在场。比如在犯罪现场撞到了沙耶加的后背。”
“哦哦,这么说的话……”
“没错。因为这个人是女性,因此撞到沙耶加也不会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才是谜之人物‘小秋’的真面目。英秋子。名字不错吧——作为凶手的名字来说。”
“嗯……我来总结一下,从结论来说,您的推理与五所川原先生的推理很相近啊。五所川原先生也主张‘阿英’是女性。”
十和田老人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愤怒的红潮。
“完全不同好吗!老夫的结论是阿英和英是两个人。在开头部分出来迎接三郎的阿英是男性,只是一介管家罢了。这位姓英的女士才是我指认的凶手!”
“哦!原来如此,认真想来,的确是不同的结论来着。那么,其他的问题您也都能解释清楚吗?”
“你举个例子。”
“比如说死者在现场留下的死前留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英秋子女士,她名字的罗马音里根本就没有S这个字母,也并不是什么积分符号。”
“那正是凶手英女士故意用死者的手指蘸着鲜血,留下的假线索。”
“嗯……那么说回打车费的问题,那个‘小珠’到底是不是人类呢?既然阿英和英是两个人,若‘小珠’是猫的话,那乘坐出租车的就是恭子、阿英和凶手英,还是三个人呀。”
“那这样如何?‘小珠’的确是人类,如之前七尾先生所说,是个芭蕾舞演员。这样就可以了吧?”
“那‘小珠’在地板打蜡期间待在楼梯前类似等候区的空地一会儿弓着背,一会儿又直起来——这件事该如何解释呢?”
“说了她是芭蕾舞演员啊。有相对宽阔的地方就会忍不住想要开始练习。没准儿她练习的还是芭蕾舞剧《天鹅湖》里的片段呢。弓着背,再宛如展翅的天鹅一般直起,是非常美丽的画面啊。但是表演芭蕾舞剧时,只要一名演员犯傻,场面就会变得十分混乱不堪了。”
“发生了杀人事件,在大家一起讨论谁是凶手的会后,一个人突然跳起了《天鹅湖》?!就算是傻子也要分清楚场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