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柯林·蓝姆的叙述(第5/6页)

“我想让你告诉我解决方法。我从你这里知道,只要背向后靠着椅子,然后想想整个事件,就会得出答案。完全没有必要去问人,到处跑着寻找线索。”

“我一贯都是这样的。”

“啊,你这是吹牛,”我说,“我已经告诉你事实了,现在我想要答案。”

“就这些,啊?但是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分析的,我的朋友。现在我们只是站在整个事件的开端。不是吗?”

“我还是想让你指出点什么来。”

“我明白。”他想了一会儿。“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断言,“这肯定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案子。”

“简单?”我吃了一惊。

“自然是。”

“为什么说它肯定是简单的?”

“因为它看起来是那么复杂。如果它必须看起来是复杂的,那么它就一定是简单的。你能理解吗?”

“我不太明白。”

“真是奇怪。”波洛沉思着。“你刚才告诉我的,我想,是的,有些情节我很熟悉。现在我要想是在哪里,什么时间,我遇到了这些事……”他停下了。

“你的记忆,”我说,“肯定是一个宽广的犯罪案件储藏所。但是你不可能记得住所有事,对吗?”

“很不幸,是不可能,”波洛说,“但是这些回忆不时会有帮助。我记得,曾经在列日[2]有一个煮皂工。他为了娶一个金发速记员而毒死了自己的妻子。这成了一个典型案件。后来,很久以后,又发生了这种事。我察觉到了。这次发生在一只被绑架的哈巴狗身上,但是方法是一样的。我找到了与金发速记员和煮皂工一案的相同点,瞧!就是那种事。现在在你告诉我的这起案子中,我有同样的似曾相识感。”

“时钟?”我满怀希望地提醒他。“假冒的保险代理人?”

“不,不是。”波洛摇着头。

“双目失明的妇人?”

“不,不,不。不要扰乱我。”

“我对你失望了,波洛,”我说,“我以为你会直接告诉我答案。”

“但是,我的朋友,你现在告诉我的只是一个模式。还有许多事等着去查明。假设这个人的身份被确定了。警察总是很擅长这种事。他们有犯罪记录,他们可以用死者的照片登广告找人,他们可以接触到失踪人群的清单,可以拿死者的衣服去做科学检测等等。噢,是的,还有上百种其他的方法供他们使用。不用怀疑,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会被查出来的。”

“所以这会儿没有什么事可做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总会有事要去做。”赫尔克里·波洛严肃地说。

“比如呢?”

他对我摇摆着他有力的食指。

“跟邻居谈一谈。”他说。

“我已经那么做了,”我说,“我和哈卡斯特一起去的,他问过了他们。他们不知道任何有用的信息。”

“啊,切,切,你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向你保证,事情不是那样的。你去找他们,你问他们,‘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事了吗?’他们说没有,然后你就认为事情真是这样的。但是我说让你和邻居谈话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和他们聊天。让他们和你聊天。从他们的谈话中你总会在某处发现一条线索。他们会谈他们的花园,他们的宠物,他们的发型,他们的裁缝,他们的朋友或者是他们喜欢的食物。总之谈着谈着某句话就会暴露信息。你说在那些谈话中没有有用的信息。我说不可能是那样。如果你能给我一句一句重复他们说过的话……”

“嗯,这就是实际上我能做的,”我说,“我将所有的对话做了速记,我扮演的是巡佐的角色。然后我找人整理、打了出来,带来给你。在这里。”

“啊,你真是一个好小伙,你确实很棒!你做得真是对极了。真的是。非常感谢。”

我感到很难为情。

“你还有其他的建议吗?”我问。

“是的,我总会有建议的。这个女孩,你可以和她去谈谈。去看看她。你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当她惊慌失措地从屋里冲出来时,你没有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吗?”

“你已经受到加里·格雷格森作品的影响了,”我说,“你正在用戏剧的风格。”

“也许你说得对,”波洛承认道,“人被影响,那是真的,会受他一直所读作品的风格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