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5/5页)

“当然不是,奈杰尔。”

“我向来认为婚姻远比自由性爱好得多,你们不这么认为吗?对孩子更有好处,他们的护照会看起来更体面些。”

“但是不能太年轻就当了妈妈。”吉纳维芙说,“这个在生物课上讲过。”

“真是的,亲爱的。”奈杰尔说,“你是在暗示西莉亚还没到法定婚龄或其他什么的吗?她有人身自由,是白人,已经二十一岁了。”

“这句话可是相当具有冒犯性啊。”钱德拉·拉尔说。

“不不,钱德拉·拉尔先生。”帕特丽夏说,“这只是个习惯用语,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我没明白。”阿基博姆博说,“既然是没有任何含义的话,为什么还要说呢?”

伊丽莎白·约翰斯顿突然稍微提高了一点音调说:“有的时候说是没什么含义,但实际上可能意味深长。不,我说的不是你说的那句美国习语,我在说其他的呢。”她的目光扫过桌子一圈,“我是说昨天发生的事。”

瓦莱丽尖刻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贝丝?”

“哦,拜托……”西莉亚说,“我认为……我真是这么想的,到了明天,一切就水落石出了。我真是这么想的。往你论文上泼墨水和帆布背包那件蠢事到底是谁干的。而且如果,如果那个人像我一样坦白,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她认真地说着,脸红扑扑的,有一两个人好奇地看着她。

瓦莱丽咯咯地笑了一下,说:“自那以后,我们就都过得快快乐乐的了。”

接着他们上楼去了公共休息室。有几个人争着抢着给西莉亚端咖啡。之后有人打开了无线电收音机,一些学生出去赴约会或去工作了。最后,山核桃大街二十四和二十六号的居民们都上床睡觉了。

当哈伯德太太心满意足地爬上床时,她不由得回想起这漫长又疲倦的一天。

谢天谢地,她对自己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