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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巴克斯,他的眼神非常恍惚,也许在想象着这个我从地狱里召唤出来的故事。
“有一天,”我继续说道,“有一天,一份申请为凶手进行心理侧写分析的报告交到了她手里。在佛罗里达,一个男孩被残忍地杀害并肢解了,负责那个案子的警探要求提供凶手的心理侧写。她认出了那个警探,知道他的名字,很久以前她在一次访谈中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她知道他也是一个残酷的施暴者,跟她父亲一样,而这个案子里被他称作遇害者的男孩,很可能也是他实施性侵的对象……”
“对上了,”巴克斯接过了话头,“所以她前往佛罗里达找到这个贝尔特伦,又做了一遍她过去做过的事,就像对待她父亲一样。她伪装了现场,让一切看起来像是一桩自杀。她甚至知道贝尔特伦把霰弹枪藏在哪里,格拉登之前跟她提过这个。对付贝尔特伦简直太轻松了。她下了飞机,找到他,亮出联邦调查局的证件,走进他的屋子把他杀了。这让她再一次得到了平静,填补了她心灵的空虚,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种平静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没过多久,她又觉得空虚了,不得不再次作案。于是就像这样,一次接着一次。她跟踪着格拉登,然后干掉那些负责抓捕他的警探,在她得手之前,一直利用格拉登来掩盖自己的行踪。”
说这些话的时候,巴克斯一直神情恍惚地凝视着某个地方,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图景。“她熟悉所有的查案方法,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动,”他说道,“用带润滑液的安全套在奥瑟莱克嘴里擦拭一遍。完美地误导了我们,她是个真正的天才。”
我点点头,接过话头道:“她去过格拉登的囚室,知道档案里有一张照片,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她知道那张照片拍到了那些爱伦·坡的书,这一切都是个圈套。她跟着格拉登走遍全国,她有一种直觉,能从那些交上来的申请凶手心理侧写分析的案子里看出哪些案子是格拉登做的。她对这些案子有一种共情,这样她就能盯住他了,每一次外出便杀掉负责侦办案子的警探。她把每一桩案子都伪装成自杀,但又能把每一桩案子都栽在格拉登头上,以防某一天某个人出现,发现遇害的警探并非自杀,把一切揭示出来。”
巴克斯注视着我。“比如像你这样的人。”他说道。
“是的,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