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菲尔德的礼帽显示了重要性(第4/6页)

“嗯,”警官说道,“或许酒瓶与这起案子没有任何联系。不管怎样,我们都要等普劳蒂的化验报告。”

“还有件事,警官,”韦利补充道,“那些垃圾——就是罗马剧院清扫的垃圾,你昨晚让潘泽尔今早送过来的——几分钟前已经送到了。要不要看一下?”

“当然了,托马斯,”奎因说道,“你出去的时候,给我拿一份你昨晚做的名单,就是记录所有没有票根的人的那份。每个人名后面都有座位号吧,对吗?”

韦利点了点头,离开了。奎因愁眉苦脸地望着儿子的头顶,这时,韦利拿着一个笨重的包裹和一份打印的名单回到办公室。

他们把包裹里的东西仔细地摊开在桌面上。大部分都是弄皱的宣传单、从糖果盒上剥落下来的碎纸片和许多票根——这些都是弗林特一行没有发现的。同时还有不同款式的女式手套;一个褐色的小纽扣,可能是从某位男士的大衣上掉下来的;一个钢笔的笔帽;一块女士的手帕和一些其他零散的东西,这些东西通常很容易就会在剧院丢失或被扔掉。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对吧?”警官评论道,“嗯,至少我们还可以核查一下票根。”

韦利把这些丢掉的票根堆成一小堆,然后开始把票根的号码和字母读给奎因听,而奎因则拿着韦利拿给他的名单进行核对。票根并不太多,没过几分钟,他们就核对完了。

“就这些吗,托马斯?”警官抬起头,问道。

“就这些,警官。”

“嗯,根据名单,大概还有五十个人没有任何情况说明。弗林特在哪儿?”

“他就在大楼里,警官。”

奎因拿起电话,迅速地下达了命令,弗林特几乎立刻就来到办公室。

“你昨晚都有什么发现?”奎因突然问道。

“嗯,警官,”弗林特腼腆地回答,“我们几乎把那个地方彻底地搜查了一遍,发现了很多东西,其中主要是宣传单这类的。我们把那些都留给和我们一起的清洁工人收拾了。但是我们确实捡到了许多票根,特别是在走廊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用橡皮筋扎着的票根。韦利接过这些票根,继续把上面的号码和字母读给奎因听。他读完后,奎因把打印的名单重重地摔在面前的桌子上。

“没有任何收获吗?”埃勒里问道,从书本上抬起头来。

“说对了,每个没有票根的人都对应上了。”警官咆哮道,“没有任何一个票根或者名字还没有核对过……哎,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他对着名单,在那堆票根里寻找,直到他找到弗朗西斯·艾夫斯-波普的票根后才停下来。接着他从口袋中掏出周一晚上他收集起来的四张票根,仔细地把这个女孩子的票根和菲尔德的相核对,但是,撕开处对不上。

“让人感到安慰的是,”警官继续说道,把五张票都塞进自己的背心口袋,“我们还没有找到菲尔德旁边或者前面座位的票!”

“我想你不会找到了。”埃勒里说道。他放下手中的书,以罕有的严肃看着他的父亲。“你有没有换个角度考虑一下,父亲?我们还没有确切地知道昨晚菲尔德为什么会出现在剧院里。”

奎因灰白的眉毛拧在一起。“当然,正是这个问题一直让我感到困惑。从拉索太太和迈克尔斯那儿了解到,菲尔德并不喜欢去剧院——”

“很难说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突发奇想,”埃勒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很多事情会让一个不喜欢去剧院的人突然决定要去欣赏戏剧。不管怎样,事实是——他当时就在那儿。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在那儿?”

老人凝重地摇摇头。“可能是商务会面?还记得拉索太太的话吗——菲尔德答应在十点回去。”

“我赞同商务会面这个想法,”埃勒里夸奖道,“但是,考虑一下会有多少种可能性——拉索太太可能说谎,菲尔德从来没这么说过;或者,即使他说过,他可能也没有打算遵守他的承诺,在十点的时候和拉索太太见面。”

“我想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埃勒里,”警官说道,“那就是,不管是哪种可能性,菲尔德昨晚去罗马剧院都不是去看戏。他去那儿是另有目的——为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