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意外(第3/7页)
叶韵默默点头,一边擦着眼泪。
“好啦,他们走了,到底怎么啦?”警察走后,历晓天又问叶韵。
“对啊,你哭什么?”贝乐也问她。
“对不起,我没看见他打我。”叶韵呜咽道。
“啊?!!”历晓天和贝乐同时嚷起来,紧接着,历晓天就问,“那你怎么能肯定就是他打你的?”
“我感觉有人打了我一下,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见了他。我想一定是他。可是他们问我,他是用什么东西打的我,我答不上来。他们又问我,当我看见裴骏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手里拿着什么。我说是一把剪刀,只有一把剪刀。”
毫无疑问,剪刀是没办法把人打得昏过去的。
叶韵说的这些根本指控不了裴骏。
历晓天看看贝乐。
“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贝乐见叶韵要开口,又连忙说,“先等等,按照顺序来。在被打之前,你在干什么?”
“我在。”叶韵的脑神经好像都粘在了一起,她费力地想了好久才说,“我在。在翻抽屉,那好像是他的房间,我在翻抽屉。对,在翻抽屉。抽屉里有他的证件和照片,我看到了他的学生证。”
“学生证?什么学校?”贝乐立即问道。
“是大陆初级中学。他的名字是屠骏。194年出生的。”
“原来他姓屠,以他的年纪,现在该读高一了吧。”历晓天道。
“你在看他的学生证,然后呢?”贝乐又问叶韵。
“我觉得背后有人。接着,就有什么东西打了我的头,我脑袋一昏,就倒了下去,手电筒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可那时候,我还没有昏过去,我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人的脸,就是裴骏!我看见他手里拿了把剪刀。”
“可是用剪刀戳和用东西砸,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对,我知道。”
“那么,是不是剪刀?”贝乐紧紧盯住她的眼睛。
“你好好想想。你应该知道的。”历晓天也跟着说,“而且,就算是用东西砸,用榔头、书、报纸或一根棍子,砸在头上的感觉都应该是不一样的。你闭上眼睛好好想想。”
叶韵依言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她重新睁开。“我觉得是用什么东西打的,但肯定不是用剪刀戳。”
“那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砸的,你应该有感觉吧?”历晓天道。
“这。”
“是榔头吗?”
“如果是榔头,她怎么还会站在这里?”贝乐道。
“对,不是榔头,也不是棍子。我不知道是什么啦,但觉得有棱角,好痛。”她又摸向她的后脑。
“他手里当时只有剪刀。我也看见了。如果还有别的凶器的话,那就应该是很快被藏起来的那种。”贝乐在自言自语,忽然,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除非,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别人!”叶韵惊道。
“你没看到那个人的脚吗?你倒下去的时候,应该能看到他的脚。”
叶韵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说还有别人?谁?”
“不知道。因为在你之前,好像王霞也被弄昏了,门还开着。王霞说有人买了饼回来,还说那个人没有走。”历晓天道。
“没有走?”叶韵惊恐万分。
历晓天点了点头。“王霞说那个人进了卧室,她朝里面一指,我们才进去的。可是假如真的有第三个人,那个人又能藏在哪里呢?”这是历晓天最想不通的一点。
“我知道!”叶韵突然嚷了起来,“那间卧室有扇小门通向隔壁的房间!可能因为暗着灯,你们没看见!但我看见了,我一进去就发现了那道门,我还看见那道门开着一条缝!门前放着一卷画轴!”
“真的吗?”历晓天大吃一惊,“难道那个人打完你之后,就从小门溜到另一个房间去了?要是这样的话,可能我们走后,那个人还在他家里。”
“不,我想,就在我们跟裴骏打架的时候,他已经从另一间卧室经由大门离开了他们家。反正王霞脑子不好,看见他跟没看见似的。”贝乐说完又懊悔起来,“我们真该问问王霞那个人的长相!对了!还有那个画轴!”
“你说画轴就是攻击叶韵的凶器?”历晓天道。
“我猜就是它。那个人攻击叶韵后,发现裴骏正从窗口爬进来,于是赶紧由小门躲进了旁边的房间,裴骏察看叶韵的时候,正好我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