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曾经的思念(第14/20页)

“能简单地告诉我主要情节吗?”

“吃饭时最好别提它,真想知道的话,吃过饭再告诉你。”

“不会是和报纸上的一胎生了七个婴儿的故事有关吧?”

“暂时无可奉告。”她笑着婉言拒绝了我。

“平时你的心情也容易受剧中人物所左右吧?”

“我……说得对。因此我常显得郁郁寡欢。”

“对不起,这么忙的时候还约你见面。”

“不,没有这回事。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海因里希,你也没怎么变,看起来比在罗马时更年轻了。”玲王奈努力做出爽朗的表情对我说。

“头发总算还留下了一点儿,还能再坚持个五六年吧。这期间我还希望能娶到个妻子呢。不过,你说的若不是客套话,我变年轻完全是沾了御手洗的光。”

“哦,我问你,那部《幼儿园特警》你是和御手洗一起看的吗?”

“不,没和他一起看,他对看录像根本不感兴趣。玲王奈,他看你演过的电影吗?”

玲王奈耸了耸肩,把手伸向菜谱,哼了一声:“这我哪儿知道啊?刀鱼和安康鱼你来哪一种?”

“刀鱼是什么鱼?这种鱼欧洲没有。”

“那你正好尝尝吧,我觉得味道不错呢。我来一份安康鱼。”

侍者走近我们,轻声问我们喝点什么。我要了杯荷兰的喜力啤酒,玲王奈点了杯冰茶。十分钟后,我们用啤酒和茶为这次再会碰了杯。玲王奈告诉我,工作之前她坚持不喝酒,对此我稍感美中不足。不过听她这么说,是不是明天晚餐时她打算和我喝几杯?

我盯着玲王奈,怎么都看不够。虽说她近日郁郁寡欢,但无论什么姿态的美女总是魅力无穷,况且,她为了不影响我的情绪,还尽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为此我特别感谢她。

与她共进午餐是一种难得的经历,玲王奈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来和我讨论。她对于大脑研究的了解程度,说实话,甚至连我都佩服不已。尤其是她所熟悉的心理学领域,我所掌握的知识都无法和她相比。照这样看来,让她代替我去采访御手洗,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她特别热衷于打听我和御手洗之间的关系,提出的问题有些甚至让我难以启齿。我想,以前我采访那些娱乐界人物和模特时大概也是如此,经常提出不少令对方难堪的问题。因此对玲王奈所问的怪问题,我也只能报以苦笑,仿佛真的和御手洗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正在被这名女记者穷追猛打,十分狼狈。最后我只好丢下餐刀和叉子,双手一摊,做出最坦率的答复:

“玲王奈,不管你怎么追问,我只能拍着胸脯向你保证,我和御手洗两人的关系的确是清白的。”

玲王奈听了以后笑了,但目光中总还透出些不信任的神色。

“你们整夜乘游艇出海去,真的是各睡各的床吗?”

我听了只能笑出声来。

“难道别人也老是这么问你的?”

“因为从你的话里,我觉得你好像爱上了御手洗似的。”

“你还真能捏造出这种让我说不清的事情。这种毫无根据的逼供,我自打四岁时接受盖世太保的审问以来还没经历过呢。”

玲王奈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靠在椅背上。

“那你告诉我波罗的海是什么样子吧。和这儿的海有什么不同?”

“哦,那可大不一样。这里的海水充满了太阳的气息和木头的气味,深深地渗进海风里。而波罗的海却相反,那里让人感觉潮湿、阴冷,而且还必定带着些岩石的气息。”

玲王奈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像是在想象着我所形容的波罗的海风情。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想。对,的确如此,这里的海能闻出木头和沙子的气味,而北欧的大海却不同,它永远那么冰冷,波涛撞击着岸边深褐色的岩石,海水中泛起咸涩的海潮气息,千百年以来一成不变。

“北欧很冷吧?”玲王奈开口问道。